“冬......”
雲梓琴正欲出口,卻被身旁的夏荷一把攔住。
幸好納蘭康將夏荷安排在了雲梓琴的身邊。雲梓琴很多時候都會失了分寸,若不是夏荷提醒,隻怕這出戲可演不下去了。
“太後,此人便是人犯冬離。”
慕景城見人帶到近前,便向太後拱手稟告。
太後原本還想驗明下正身,可見到慕華燁的神情便知道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
“這不可能,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會是你帶上來。她明明已經被......”
慕華燁慌亂中差一點便說出了真話。
隻可惜,話雖然是真話,可無憑無據說出來便是誣陷。
別看納蘭康隻是一個太醫,他同時也是威武候納蘭德的嫡子。
就算慕華燁是皇子之身,可若是誣陷世子,這樣的罪名也夠他受的。況且,此時此刻,他已經自身難保了。
“七哥這話說的奇怪。為什麼就不能是我?”
“所以,順天府的大牢是你劫的?”
慕景城剛剛還在自得,便被宣武帝冷言一問給怔住了。他突然自省知道自己多話了,瞬間按下了得意的神情恭敬的回道:
“回父皇。順天府大牢被劫之事與孩兒無關。至於這人犯冬離也是方才自己找到我府上的。手下人得了她的消息頓覺不秒。這才匆匆來與我稟報。”
慕景城說完,卻久久沒有聽到宣武帝的回應。正欲抬眼一瞧時,忽的又聽到宣武帝不冷不熱的一句。
“華燁也是剛剛收到消息,你也是剛剛收到消息。你們兄弟兩可真是巧啊。”
慕景城聽聞心中一驚。而同時慕華燁也是一凜。
二人不約而同的聽出宣武帝話中隱含的意思。
當然,這大殿之中正在心驚的自然是納蘭康。宣武帝這一句話如同一聲警,震懾在他的心間。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
納蘭康暗自苦笑,卻不敢抬眼去看。
不過即使他不去看也知道。此時此刻宣武帝必然在冷眼盯著自己。他在等自己的答複,或者說在用這樣的沉默命令著自己。
該收手便收手,差不多就行了。
“確實,二位皇子都不約而同的收到了手下人的消息。極有可能是有心人之人作怪。陛下,臣覺得此事應當交由刑部派人仔細審理。”
就在眾人還在思考的時候,納蘭康沒頭沒腦的一句著實讓眾人一愣。
這納蘭世子官職也就是個太醫,為何要插手這樣的事?
隻不過,更讓眾人驚訝的是宣武帝居然接了納蘭康的話說道:
“嗯,如此看來。此時極有可能是有心之人趁機作亂。確實需要嚴查。”
“可晨曦的毒......”
太後倒是不關心這些個彎彎繞繞,她的心中惦記的始終還是晨曦的蠱毒。
不過,隻要納蘭康鬆口其實都好說。宣武帝正是明白了這一點,這才問道:
“納蘭康,你的醫術但是我朝之首。若是讓你去那南疆苗地可有把握找到解藥?”
“回陛下,苗族之地臣少時去過。若是攜陛下天威親至,臣有信心取得解藥,解晨曦郡主所中之毒。”
二人一問一答,就如同唱雙簧一樣。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結束了這次紛紛擾擾的事情。
“嗯。那你便早日啟程吧。朕賜你一麵金牌,見此金牌入朕親至。早日把解藥送回來。”
“臣,領旨。”
送?
這個字一說出來,許多大臣都聽出了其中的意味。
這便是說納蘭康可以不用再回來了。
質子回藩,除非是威武候去世,否則豈不是......
有人這就要進言阻攔,卻被宣武帝一句話給擋了回去。
“朕意已決,這事就這麼辦吧。”
宣武帝都這麼說了,其他大臣自然也沒有辦法。隻得作罷。
“至於你們兩個.....”
突然,話鋒一轉,宣武帝又再次對準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遇到事情,毛毛躁躁,也不知道動腦子想一想。回去好好反省吧。”
不痛不癢的關了二人禁閉,也算是給納蘭康和雲中天一個交代。
當然,最後便是雲梓琴了。
“你......”
宣武帝看著雲梓琴的臉,腦海中想起的自然是曾經的甄楚寒。
“陛下,臣女自知今日之事因我而起。雖最終解開了誤會,晨曦郡主終究是受我連累。臣女願隨納蘭康公子一起去往苗疆找尋解藥。”
還不等宣武帝再說些什麼,雲梓琴便自己出言請旨。
其實倒不是她自己能想到這些,還是因為夏荷聽了納蘭康的話,知道了公子的意思。這便提前小聲的告訴了雲梓琴。
宣武帝聞言一愣,目光中雖有不舍,但也知道此時此刻再說讓雲梓琴找回公主的身份也不現實。
“好。你且先去,一切等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