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師心蘭說了這麼一通,冷謙三自是冷汗直冒,半晌無言。
荊書蘭知道師心蘭為人行事屬於那種比較厲害的風格,今日一見,原來師心蘭竟然是如此得厲害。不過,荊書蘭同時也感覺她以這種方式對待一位病危老人,自然還是不合適的。
由此,荊書蘭對師心蘭的好感無形中減弱了幾分。
大家都不說話,一時間,病房裏有些冷場。
過了一會兒,冷謙三率先開口了:“你們師家有什麼好的方案,說來聽聽。”
師心蘭一看冷老爺子氣色尚可,瞧了管小河一眼,看他沒什麼特殊的表示,連忙回複道:“我今天來呢,僅代表我個人,與師家無關。”
聽師心蘭如此表明自己的態度,冷謙三不由地心下一愣。
冷謙三心想:“冷家雖說比不得師家門第高,那也算得上一家有可能上市的大公司,你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竟然敢說這樣的大話,況且你自己都說了,你的經濟處境窘迫得很,那你還跟能我一個老頭子談什麼?”
師心蘭好象已經看穿了冷謙三的心思,微微一笑,瞧了管小河一眼,順口說道:“管大夫有一個挺不錯的項目,我呢,是合作方之一,如果管大夫沒意見的話,冷老如果有意加盟的話,我們三方有可能會有不錯的收益。”
師心蘭事先沒有同管小河商議,那是因為她還沒有見到冷謙三本人,不摸老頭兒的底。如今一看冷謙三並不象一位垂危之人,於是她就動了借機共贏的念頭。
一聽說項目的主人居然是管小河大夫,冷謙三心下暗自吃了一驚,他倒不是對管小河的才幹深感意外,他是害怕自己被管小河算計!
冷謙三在商界拚搏了大半輩子,閱曆可謂極其豐富,那些“欲擒故縱”、“唱雙簧”、“仙人跳”……的把戲他可是經見得太多了。
以管小河的醫術和才智,再加上師心蘭的家勢和美貌,如果想算計冷家,那絕對不是什麼難事兒。
事態明晰之前,冷謙三選擇了沉默。
荊書蘭在一旁聽師心蘭說管小河名下還有一個挺大的商業項目,心下不由地大吃一驚:“怎麼從來沒有聽他提及此事喲?他的城府原來這麼深呐!”
不過,這種念頭在荊書蘭的腦海裏隻不過浮現了幾秒鍾而已,自己同管大夫認識才多久呀!她深信管小河的為人,人家之所以沒跟自己說過此事,自然是碰到合適的時機,如果眼前這二位打算就此事瞞著自己的話,人家今天就不會上店裏找她閑聊了。
荊書蘭相信自己的眼力。
假如,這個世界連管小河這種人都不能相信的話,自己真不如陪著老父親重返翠芸山隱居呢!
嗬嗬……
意識到自己說得多了,別說冷謙三信不過自己,就連管小河也會多心的。師心蘭衝管小河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管小河看看時候也差不多了,起身叮囑冷謙三幾句,招呼荊書蘭一聲,三人辭別冷謙三來到外間屋,輕聲喚醒了冷家小兒子。
“哎喲!我睡得還真夠沉的,管大夫這就要走嗎?”冷家小兒子不好意思地回應了幾句。
“我幫您把那兩位女護工給您叫回來,這會兒您進去照看著點兒老爺子。此刻,他情緒或許有些不大穩定,您盡量不要刺激到他。”管小河輕聲叮囑了冷家小兒子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