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夫您不僅醫術極高明,這學問做得也很好呢!這所謂的‘漆園參’還真是借用了莊子舊時稱謂呢!”曹先生笑著回應道。
看看醒針時間差不多了,管小河替他拔除了身上所有的鋼針。
“您先休息一會兒,過會兒我們再紮‘追風浸骨針’,此種針法比較霸道,您可能會感覺有些難受,不過,忍上一周慢慢地就會習以為常的。”管小河請曹先生落座稍事休息一會兒,事先向其解釋了“追風浸骨針”的特點,省得一會兒行針過程中他再感覺難受,再想到別處去了。
“沒關係的,習武之人不怕這個!再說了,比起我身上那種頑疾,這天下還有什麼難受勁兒我不能忍受的?!您就放心地紮吧,我信得過您!”曹先生隨口回應道。
管小河輕輕點點頭,並不多言,上櫃台那邊招呼其他人去了。
眼看著就要打烊了,管小河勸說小關和荊書蘭早點兒回家休息。
“他一個人就占用了那麼長的門診時間,咱們要不要跟他多收些診金?”小關忽然插了一句嘴。
“不好吧?他也挺不容易的,在一家植物園當保安,估計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多少錢,咱們就不要為難他了。”管小河不同意加收診金。
荊書蘭擔心管小河善念一起再少收了曹先生的診金,於是趁著管大夫跟小關閑聊的時機,悄悄地找到曹先生向他收取了正常的診金費用。
管大夫視金錢如尋常之物,荊書蘭和小關可都是缺錢之人呐!
管小河不經意間看到荊書蘭向曹大哥收取相關的費用,心下暗笑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藥店掙得多,荊姑娘和小關自然就分得多,好理解!
隨後,三人又閑聊幾句,荊書蘭與小關結伴回轉各自的住處張羅著吃晚飯了。
管小河將店門關了一半兒,請曹先生平躺在治療床上,他要為其紮一趟“追風浸骨針”。
幾針下去,管小河眼角餘光就看到“七間書屋”老板魏伏安溜溜達達走進店來。
“喲!還忙著呢!您這店麵最近人氣可是越來越火旺了呢!”說著話,魏伏安走至管小河身旁看看管大夫這是紮的哪一路針法。
“借您吉言,生意是比從前好了許多,不過,以老年患者居多。偶爾也有兒科病人前來就診,年輕人到底還是不多。”管小河一邊為曹先生紮針,一邊隨口回應了幾句。
“來日方長,憑您的醫術,不出一年,您這裏就門庭若市了,嗬嗬!”魏伏安一邊觀察管大夫行針的手法,一邊隨口閑談了幾句。
魏伏安也是針灸一道的行家裏手,雖說略遜師叔魏河卒一籌,可也不是尋常庸手。在他看來,管大夫此刻正在運用的針灸之法應該不是童氏針灸術,而是另外一種從未見識過的針灸術。
“魏大哥客氣了!我師傅常說,藥店門庭若市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他老人家更希望天下人都健健康康的呢!”管小河笑著回應了幾句。
“那是,那是!尊師那是大醫,境界夠高!”魏伏安笑著回複道。
管小河微微一笑,再不多言,專心致誌地為曹先生紮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