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懂醫道?”管小河隨口問道。
“那倒談不上,不過,習武之人多多少少也懂一些粗淺的醫術。正所謂‘醫武不分家’嘛!後來,我不樂意終身服藥,通過朋友介紹就轉診至韓備齊大夫那邊,請他為我醫治。結果,他那邊就開了這麼一張長藥方,當時,還把我嚇了一大跳呢。服用了三十多副藥之後,我的手肘關節和雙膝膝關節的症狀大有改善,我當時可高興呢,認為自己終於找到可以徹底治愈自身頑疾的名醫了。”來人隨口解說了幾句。
“後來呢?”管小河好奇地問道。
“後來,老毛病的症狀是減輕了,新問題又出現了!唉!我也不知道我這是啥命,怎麼還越治越糟糕了呢?!”來人一臉憤然地回應道。
看樣子,他對那三位名醫都有些看法了。
管小河聽得明白,韓備奇在治療來人骨關節奇病這方麵的確比梅西海高明些,可是,不知為什麼,醫術甚精的韓備奇還沒來得及將這位江湖豪客的頑疾治愈,卻又給來人平添了新的煩惱。
管小河低頭沉思了片刻,心下漸漸明白了問題所在。
“這位先生,我來問你,一開始,洪院長是不是說您的脈象屬於那種‘遲脈’之象?”管小河隨口問道。
“沒錯!正如您說的那樣。”來人回複得很是幹脆。
“而梅西海梅老說您的脈象屬於‘洪脈’之象?”管小河接著追問道。
“那倒沒有,梅老平素忙得很,‘洪脈’之象是他的大徒弟跟我講的,他也知道我略懂些醫道,所以才跟我講那麼的。您果真是此道高手,全被您猜中了。”來人又驚又喜地回複道。
“您太客氣了!我也是歪打正著,瞎猜呢!如此說來,韓備奇大夫應該是按照‘沉脈’之象給您治得了?!”管小河接著追問道。
“一點兒不錯!我也看出來了,他們仨兒加一塊兒也不如您的醫術高明。您還如此年輕,如果不是親見,您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的!”來人對管小河的醫術已信服了十分。
“話不能這樣講,主要是您的病情過於複雜。除了梅西海梅老內力深厚,精於武學之外,洪院長和韓大夫於武學之道應該都是大外行呢!這怎麼能怪到他們的頭上呢?!不瞞您說,在下平素為人切脈,最多三五分鍾即見分曉。麵對您,我可是耗費了不少的時間才初步判明脈象之實呢!方才您也感覺到了,我把脈用時可不短呢!”管小河據實以告。
“佩服,佩服!管大夫不僅醫術極高,醫德更是天下罕見!在下深感欽佩!”說著話,來人起身衝著管小河深施一禮,他這一舉動還引起了荊書蘭等人的注意。
“您也太客氣了!咱們還是具體談談您的病情吧。坐,請坐!”管小河笑著示意來人坐下來說話。
“我能感覺得到,隻有您才能治得了我這‘怪病’。”來人一臉驚喜地說道,明亮的雙眼之中透出十二分的希望。
“有些事,我得問個清楚,不過,它有可能牽扯到您的個人隱私,不知您方便不方便回答一二?”管小河隨口問道。
來人一聽管大夫如此說話,心下不由地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