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急亂投醫,管小河雖然年輕,可是在麗石中醫藥中高層圈子裏的名頭可是響亮得很。
會長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深知名醫治不了家人重症的行業禁忌。更何況穀教授、秘書長兩位同自己那可是多年的好友,關心者亂,麵對自己的寶貝外孫,就算是有什麼治療良策,估計這二位也下不了“狠手”,結果弄得三位中醫高手聯手,居然治不了一個小兒發燒。
這若是傳將出去,豈不是讓外人笑掉大牙?!
管小河不一樣,訣道門高手童至鋒那是什麼級別的人物?!他會隨隨便便地收個莫名其妙的人做他的關門弟子?怎麼可能呢?!
“我怎麼把這薦兒給忘了?!”想明此節,會長打算讓管小河試試。
“管大夫,麻煩你給孩子看看,我們跟孩子關係過於切近,實在是……”會長實話實說。
“好的,我來試試。”說著話,管小河抱著小男孩坐在沙發上,開始給小男孩把脈。
管小河這一出手,包括穀玉分在內,辦公室裏的三位中醫高手無不驚佩不已。
原來,管小河施用古代切脈法開始為小男孩診脈。
隻見管小河伸出右手,輕輕承托住小男孩的右手,以右手大姆指輕扣小男孩的寸關尺,來來回回輕輕移動了多次。
那位美貌少婦不明就裏,在一旁看得稀裏糊塗的。穀玉分等老三位那可都是大行家呀!小夥子果然有些道行!這種上古切脈之法,這老三位卻都不會。
姆指切脈術,那得將傳統中醫切脈術練到至少第七重的境界才有可能運用自如。穀玉分等老三位自認為他們的切脈水平最多也就是介於第五重與第六重之間,而且此生再無可能有所增進了。
掌握姆指切脈術需要相當高的天賦。
人的五根手指當中,以大姆指的感知能力最弱,將其練得同其它手指一樣靈敏,那可得下些苦功才行。
管小河隨後又搭上食指單指切了切小男孩的脈關。
隻見管小河衝穀教授點了點頭,隨後又滿手盈握,輕輕握住小男孩子的右手腕為其把脈,過了一會兒,管小河又依前法為小男孩把了把左手的脈關。
小男孩好象特別信任管小河,不哭不鬧,安安靜靜地眯縫著大眼睛瞧著管小河為自己把脈。
小男孩好聽話的樣子令身旁那位性情急躁的美貌少婦再也沒敢多說一句廢話。
“依我淺見,孩子所患應該是‘寒溫交迫之症’,三位前輩替晚輩把把關,看我說的對也不對。”管小河現在可是成熟多了,他心裏清楚,這個小男孩身份特殊,就算自己判斷無誤,言語間也得表現得周到一點,辦公室裏所有前輩的麵子都得有所顧忌才是。
穀玉分腦子轉得最快,聽聞管小河做如此判斷,他就在心底猜了個五六成。於是,他開口問那位美貌少婦:“小王,這孩子平時周一到周五全是保姆在照料他的起居飲食,而周末則是你們夫妻自己照應他的吃喝,我說的對不對?”
“啊?您怎麼知道?還這麼詳細?!是這樣的,這和孩子的病有什麼關係嗎?”美貌少婦驚奇地回應道。
“這就對了!小管大夫的判斷是對的,會長,就讓他給孩子治吧。”穀玉分顧不上給那位美貌少婦解釋什麼,回過頭來同會長商議了幾句。
“好的,好的!管大夫,你就看著治吧。”會長此時已經意識到童至鋒的高徒還真不白給。
秘書長一直就沒敢小瞧管小河,麗石市中醫藥中高層圈子裏關於眼前這人的傳言絕對不會全是空穴來風。
眼前這個小帥哥那可是大有來頭的。
“麻煩您找一個大一點兒的痰盂過來。”管小河衝會長說了這麼一句。
管小河本來是想著就著洗手池為小男孩診治的,後來觀察了半天,發現洗手池的高度比較尷尬,不論自己如何操作,都不大方便。
“好的,馬上就好!”說著話,會長急匆匆推門出去了。
不大一會兒,會長領著女助理從外麵走了進來,那位年輕女助理手上拎著一個嶄新的痰盂。
隻見管小河輕輕將小男孩放在自己雙膝之上,隨後輕輕翻轉小男孩的身體讓其爬臥在自己的雙腿之上,接著慢慢調節了幾下,使那小男孩的小腦袋正對著痰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