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要不咱們今天就到這兒吧?您老目前尚未完全脫離危險,我看自己今天也學了不少絕妙手法了,這滿屋子的魚腥氣也不利於您老靜養呀!”管小河到底還是善良,他不是不想盡快把這套神奇已極的手術秘技學到手,但是,人命關乎天,賈仲毅的健康才是當下最重要的。
醫者仁心,從這一刻始,管小河這才算是邁過了宗師級的品行這道門檻,隻是他和賈仲毅當時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已。
“不急,我感覺自己比平素還舒服了些呢!這套手術秘訣後繼無人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今天看到你練得比我還要精熟,我這心裏那種舒暢的感受是你們幾位無法想象的呀……”說到這裏,賈仲毅不由自主地還落了淚,害得旁邊守護他的小關還陪著眼淚婆娑的很是傷懷。
那位年輕女保姆也是良善之人,見此情景,臉上也是一臉的肅然,她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才是“有本事的人”,自己多年從事保姆工作就是無法成功跳槽,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有真本事呐!
見賈仲毅有些傷懷,管小河連忙勸慰了幾句,這種時候,賈仲毅可不能太激動,否則,有性命之憂呢。
不過,還好,幾分種之後,賈仲毅的情緒穩定多了。
“管大夫,咱們再學一手縫合技術,今天的課程就算結束了。”說著話,賈仲毅仔細地將手術縫合技術要訣教給了管小河。
管小河凝神聚氣地如法操練,反複三次之後,賈仲毅挑大姆指對管小河的操演結果那是大為讚賞。
天才,管小河簡直就是手術天才!
管小河感覺不能再學下去了,時間長了,賈仲毅的身體肯定是承受不了的。於是解勸賈仲毅幾句,連忙會同那位年輕女保姆將臥室地麵收拾幹淨,小關則走到外麵將中央空調的風速做了細微的調整,同時還加大了空氣淨化器的功率,不大一會兒,臥室裏的空氣就恢複如常,一點兒異味兒也聞不到了。
管小河洗完手,再次回到臥室為賈仲毅把了把脈,他驚奇地發現,賈仲毅的脈象居然平穩了許多,看來,人隻要破除了心中鬱結之處,心脈漸寬,氣血順暢,心髒方麵的問題都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
不錯,好事!
“賈老!來日方長,凡事不可用心過於急切,您放心,我明天還會過府看望您的!好好靜養吧。授藝之恩,在下永記肺腑!”
“唉!您也不要這麼客氣,我這也是為了我自己,不管怎麼說,總算放下積壓在心頭的一樁大事,我自己從此也可以活得輕鬆些呢!”賈仲毅說的全是實話。
管小河再次躬身謝過賈老傳藝之恩,同小關和那位年輕女保姆客氣幾句,就此告辭返回了“歧仁藥店”。
打開店門閑坐了一會兒,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時鍾,管小河發現已經快到下午五點多了,於是給荊書蘭打了個電話,說是自己在賈老那邊耗費了不少的時間,現在眼看著藥店也快打烊了,她就不用再辛苦跑來幫忙了。
“賈仲毅的病情是不是更趨嚴重了?”荊書蘭隨口問道。
“沒有,好多了呢!賈老不知怎麼考慮的,今天居然突然傳授了我一些手術方麵的技藝,等我從他家出來之後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管小河隨口回應道。
“是嗎?那是好事呀!既然這樣,那我就不過去了,明天見!”說罷,荊書蘭掛斷了電話。
書房裏正在看書的“聖手”山醫荊守棘並沒有用意傾聽女兒打電話,他猜著女兒應該是同管小河通電話,最近,這倆人走得有些太近了。
考慮到管小河屬於那種“天煞孤星命”的命相,荊守棘一直反對女兒同管小河交往過深。但是,荊守棘又是那種在家比較講求家庭民主之人,凡事不願意勉強女兒。
考慮到女兒荊書蘭未來的幸福,荊守棘打算過兩天抽空上“歧仁藥店”找管小河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