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管小河慢步走進臥室,賈仲毅不由地眼前一亮,連聲問候道:“管大夫,您好!又辛苦您跑一趟了!”
“您老是前輩,千萬不要這樣客氣!來,我幫您把把脈!”說著話,管小河伸手替賈仲毅把了把脈。
“賈老!初步判斷,還是那些藥丸從中作祟致使您老有所不適,您這一停藥,幾個新陳代謝流程順順當當地走下來,體內毒素隨之向外排除一部分,這不就好多了嘛!隻要您老積極配合治療,很快就會擺脫困境的。”管小河鄭重其事地寬慰了賈老爺子幾句。
“全賴管大夫妙手回春,否則我現在還不定怎麼樣呢!”說到這裏,賈仲毅顯得有些感傷。
“賈老,先不要想那麼多!您隻管安心靜養,待得咱們共同研討出更好的治療方案,務必在最短的時間裏使您恢複到原來的健康狀態。”管小河鼓勵了賈仲毅幾句。
“唉!全賴管大夫妙手,您怎麼說,我們照辦就是了。”說著話,賈仲毅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也自然了許多,他心裏非常清楚,隻要管小河願意管自己這事兒,這條命應該算是保住了。
那位年輕的女保姆初來乍到的,一時間自然不明就裏。小關到底隻是個女徒弟,有些事也不是她能想得到的。
賈仲毅心底卻跟明鏡兒似的:“顯然,管小河兩次施救,也隻是拿走了一份推薦書而已。藥方也開了,剩下的就看自己如何調養了。人家如果就此撒手不管,那也說得過去。這又一次前來探望於我,這份情份我得認!”
小關忙著給管小河沏茶,對於二人的對話,她也沒顧上想得太多。
把過脈之後,管小河發現賈仲毅的脈象症狀緩解了許多,現如今的脈象已經處於“弦月脈”的尾聲期,脈形漸漸恢複到正常人的範圍之內,隻是脈勢尚弱,略顯艱澀,還得悉心調養才是。
大概推算了一下時辰,管小河準備為賈仲毅紮紮針。
小關和那位新近聘請的年輕女保姆一起幫著管小河為賈仲毅紮了一趟調節氣血的平安針,醒針還得一會兒,紮完針,管小河隨後就上客廳裏歇著了。
小關有點兒不放心師傅,非常自然地留在臥室,坐在沙發上守護賈仲毅。
那位年輕女保姆一看沒自己什麼事了,也跟著管大夫一起來至客廳準備打掃衛生。
“你怎麼應聘到賈家當保姆了?原來不是一直在市三院的特需病房幹著了嗎?”管小河隨口問道。
小關已經為管小河沏好了茶水,管小河提鼻子聞了聞茶香,感覺這種茶葉茶性不寒不熱,辛涼甘潤,是一種中性茶。如果自己所猜不錯的話,這應該是那種類似烏龍茶之類的茶葉。
看樣子,小關對於茶葉的茶性應該還是有所研究的,這種中性茶最適合賈仲毅飲用了。由此可見,小關對於照料師傅賈仲毅一事還是非常上心的。
年輕保姆壓低了嗓音悄悄地對管小河解釋道:“賈家最近正在鬧家務呢!您知道這事不?”
“知道,賈老那兩個寶貝兒子鬧到這裏來了?!”管小河隨口問道。
“那倒沒有,自打賈老‘失蹤’之後,他家那兩個寶貝兒子先是鬧到老太太那裏,後來看到賈老確實不住在那兒,他們就四下裏那個找呀,反正鬧得動靜挺大的,最後幹脆都影響到賈家的正常生意了。”那位年輕女保姆一邊清掃著客廳的衛生,一邊悄聲向管小河解說著賈家最近的家務事兒。
“後來呢?”管小河喝了幾口茶水,接著問道。
“那二位鬧著鬧著,也不知從哪兒聽說是關女士把賈老‘藏’了起來,他們就開始電話‘轟炸’關女士,搞得關女士不勝其煩,為了不影響賈老靜養,關女士托關係找到了我,出高薪讓我上這兒臨時照料賈老幾天,她好抽出時間來與賈家那兩個兒子周旋。”那位年輕女保姆解釋道。
原來如此!
賈仲毅家裏這家務事兒聽著還挺麻煩的,好在小關應對有方,最終也沒讓那兩個活寶鬧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