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遲玉越想越害怕,突然間就感覺站在自己身後的管小河竟然是自己生命之中最大的威脅。
好在……
他們是知心朋友。
“是不是挺嚇人的?老虎一身都是寶,現如今,全世界也沒剩下多少隻了吧?如果不是動物保護組織拚了老命去維係它們的生存,你周末帶孩子上動物園玩,還能見到活著的老虎嗎?”管小河打了個比方。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會注意的。”王遲玉心下稍感安然了一些。
管小河紮完了針,想著到客廳隨手翻翻書去。
看到管小河要走,王遲玉連忙出語攔住了管小河。
“管大夫,您先別走,讓您這麼一說,簡直都快把我嚇死了。您在旁邊坐一會兒好嗎?”
“好的,我原本不打算跟你說這些的,因為我遍查了能查到所有生僻資料,發現根本找不到一條關於你這種特異體質的記載,所以,隻要我不說,這個秘密就算保住了,別人很難知道的。”
“那您後來怎麼又改變主意了呢?”
“因為杜少言,因為藥引子。作為醫護人員,你時不時總得義務獻血吧?或者因為其它什麼巧合的事件,您異於常人的體質特征萬一被別有用心的高手發現了呢?”管小河提醒了王遲玉幾句。
王遲玉忽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在王遲玉小時候,她奶奶總是告誡她,人心深似海底眼--沒深沒淺。直到此時此刻,王遲玉好象才真正領悟到此話的深意。
“所以呀,以後有人問起你身上的特異體香,你就得編個什麼理由遮掩一二了,千萬不能讓別人知識你這是天然的體香。”
“我一定銘記肺腑。”
醒針時間也差不多到了,管小河替王遲玉拔除了身上的鋼針,他自己出臥室上客廳看書去了。
王遲玉穿好衣服,坐在床頭發了一會兒呆,隨後拎上自己的手包準備回家。
“今天我送送你,明天你和你愛人商量好,讓他接接你。”管小河提醒道。
“好吧,我讓他把車子停在煙雲巷南巷口,怎麼樣?”
“行,我在這邊的窗戶就能看到那邊的動靜,你這個主意不錯。嗬嗬……”
“辛苦您了!”
“客氣,客氣!”
出得童宅,管小河招手攔了輛出租車,把王遲玉送到她所住的小區大門口。小區的保安平素很是盡職盡責,隻要進了小區大門,基本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為了省錢,管小河乘坐公交車返回了自己家。
管媽已經做好了晚飯正等著管小河回來一起吃呢,看到兒子吃得狼吞虎咽的,管媽就知道兒子今天這是餓壞了。
夜深人靜之時,管小河斜靠在床頭琢磨杜少言這樁麻煩事。
在他看來,杜少言是個德行略有虧欠的人,按理說自己完全不必理會他的死活,但是,身為醫者,不知道還則罷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再不施以援手,那可就有違天道了。
何況杜少言的事還牽扯到那麼多的人,而且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
不過,自己也不能為了此事太上趕著往上衝,蘇近坡什麼不懂?對不對?有些事,還得他們自己想辦法。
管小河打算順其自然,既不強求迅速治愈其疾,當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麗石中西醫大夫高手如雲,自己算哪根蔥呐?!還是先把自己的小診所開起來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管小河剛剛打開店門,蘇雨謠就風風火火地闖進門來。
“杜先生怎麼樣啦?”管小河隨口問道。
“不那麼折騰了,兩眼還是沒什麼神采,就跟丟了魂兒似的。”
“你怎麼一大早就來了?又有什麼急事呀?”
“給!爺爺讓我轉交你的。”說著話,蘇雨謠遞給管小河一份推薦書,蘇近坡親筆書寫的推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