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以前沒在您這兒見過這玩意兒呀，哪兒來的？“
“陸總送來的。”
“她？送什麼不好？偏偏送這麼個東西來？這是什麼意思嘛？！怎麼看上去有些怪怪的。”蘇雨謠對陸雨菱陸總印象不太好，因為陸雨菱在業界的聲名太響亮了，而且經常在一些具體的業務上壓“天玉歧”一頭，作為競爭對手的女兒，蘇雨謠自然對她很是反感。
另外，陸雨菱長得特別有氣質，是那種商界女精英的成熟氣質，在人家麵前，蘇雨謠更像是一個稚氣未脫的調皮小女孩。每回見到陸雨菱，蘇雨謠都能強烈地感受到來自陸總的各方麵的壓力。
陸雨菱讓蘇雨謠感覺很不舒服。
“這方麵的事你還真是接觸得不多，這玩意兒可不簡單呢。你看，它雖說是精瓷所製，卻有玉石的質感；從功能上說吧，它就是個養魚的魚缸，可是你仔細看，裏裏外外的工藝，對吧！這哪裏象是普通實用之物，象不象一件藝術品？”
“看著是比較特別。”蘇雨謠到底是有教養的姑娘，再不喜歡陸雨菱，那也不能當著爸爸的麵刻意說陸總贈送的東西不好。人歸人，東西歸東西，一碼歸一碼。
作為蘇門的大小姐，再怎麼任性，大麵兒上也得說得過去才行。
“另外，這口荷花缸的具體製作工藝集中了當代幾乎所有能用得上的最高級的製瓷技術，同時又嚴格遵循古法設計它的器型和功用。現代與傳統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也算是一件極為難得的‘珍器’呢！”
“這麼空落落地擺放在您的辦公室裏也太不吉利了吧？她不會隻送缸不送魚吧？”蘇雨謠感覺陸雨菱這一做法太過奇怪，這裏麵不會是有什麼不好的圖謀吧？
某種意義上講，“雪塘”公司也是“天玉歧”極為強勁的商業競爭對手呢！
“是這樣的，我問過了，陸總那邊一共購得五口這樣的精瓷荷花缸，因為品質優異，實屬難得。所以一時沒來得及備齊觀賞魚一並送來。而且，按照咱們當地的風俗習慣，送這種東西一般不方便配齊活物的。陸總並無失禮之處。”蘇聿悉笑著回應道。
“另外那四口魚缸呢？花落何處了？”蘇雨謠雖說年輕，有時候也挺敏感的。
“陸總那邊肯定至少得留一口居家自用，桑總那裏有一口我是知道的，桑總夫人那邊好象也送了一口。陸總辦公室有一口。剩下的那口送給了誰，我就不清楚了。你好象對這事還挺敏感的。”
“沒有，隻是感覺有些奇怪而已。”
“沒什麼的，按照傳統習慣，這口荷花缸放一些書畫什麼的也是合乎規矩的。”
“你說，這空空如也的樣子是不是不太吉利？”看著爸爸不支持自己的想法，蘇雨謠故意問了杜少言一句。
杜少言知道蘇總向來不喜歡自己，擔心說錯話再把蘇總給得罪了。可是，蘇大小姐明明是讓自己說空缸不吉利借以支持她的觀點呢。
為難了片刻，杜少言隻好回應道：“我有個手下很懂得一些奇門異術的，要不，我們叫上他上花鳥市場買上幾尾觀賞魚？”
“好呀，好呀！爸爸，您的意思呢？”
“好吧，路上小心點兒。”蘇聿悉叮囑兩句，忙活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