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麻煩你翻一下身。”管小河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拔除陳雨虹身上的金針。讓她翻轉身體趴在床上,他準備從“殷門穴”開始繼續行針。
陳雨虹顯然已經適應了金焰神針,管小河針刺“殷門穴”時,感覺陳雨虹腿部肌肉已經非常放鬆了。
對管小河而言,這也是一種信任。
“命門”、“懸樞”、“脊中”……入針很順利,陳雨虹配合得相當好。
“你把頭側到一邊吧。”管小河建議道。
“左邊嗎?還是右邊?”陳雨虹問道。
“你自己感覺哪一邊自然就選擇哪一邊,沒什麼差別。醒針可得一會兒呢!怕你直挺著脖子難受。”
“明白。”陳雨虹將頭轉到童至鋒病床那個方向,其實對她來說,左右沒什麼分別。選擇這個方向,為的是便於自己與管小河進行目光交流。
“天柱”、“風府”、“承靈”依次紮完,整套程序算是告以段落了。
管小河將蠶絲被給陳雨虹蓋好,“殷門穴”位於大腿下方,蠶絲被無法全部遮蓋,管小河取來陳雨虹的小大衣給她盡量多蓋住一些,金焰針針頭必須露在外麵。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童至鋒的液體也輸得差不多了,值班護士非常盡職,沒等管小河呼叫,她已經端著操作盤緩步走進了715病室。
這是一位體態略顯豐滿三十歲出頭的護士,剛走進病房,她就發現外間屋的陪侍床不見了。“咦!這是怎麼回事?!”胖護士自言自語著快步走進裏間屋,打算問問管大夫,外間屋的陪侍床被搬到哪兒去了。
“咦!雨虹妹妹?!你怎麼在這兒?喲……你這是紮針呐?!”一進裏間屋,胖護士就看到了正在陪侍床上趴著的陳雨虹。
“老毛病了,這不是趁著管大夫在咱們醫院,讓人家給我治治。你今天的夜班?”
“是的,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了,童門神針絕技那可是遠近聞名的。管大夫,方便不方便給我也紮紮針?自打生完孩子之後,我這腰隔三差五地就難受。”
管小河笑了笑,連忙回應道:“可以,可以,等你下班後過來一趟,詳細地跟我說說,我好做個醫案。”
“不用那麼麻煩,等你什麼時候方便時,隨便紮幾針就行。”胖護士快人快語,一邊說著一邊為童至鋒拔去針頭、封管。一旁的管小河在床邊幫著打個下手,他感覺胖護士操作動作輕快而嫻熟,看樣子,這也是一位業務非常棒的護士。
因為病房裏隻開著壁燈,光線稍稍有些暗淡。胖護士心思細密,估計這是陳雨虹的意思,所以從始至終她也沒有打開病房裏的大燈。自己腰上的老毛病為時已有四五年了,這位陳雨虹護士那可是特別有心眼兒的主兒,她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大半夜地上745病室找小管大夫紮針,那這位小帥哥大夫水平肯定差不了。
童門針灸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你慢慢等著醒針喲!我先忙去了。”
“我們移動了一下陪侍床,給你們添麻煩了。”
“看你這話說得,咱們姐妹之間還說這個呀?明天大夫們查房之前擺回原處就行。這有什麼嘛!隻是這搬來搬去的,辛苦你們兩位了。嗬嗬……”
胖護士眼尖,發現陳雨虹身上的針灸針金光閃閃的,顯然,那不是普通的針灸針。
管小河客氣地將胖護士送出病房,轉身回來幫師傅童至鋒做起了按摩,管小河這樣做是擔心師傅躺得久了,肌肉再萎縮了那可就麻煩了。
“你對你師傅真好!”
“應該的,我師傅盡心傳授我醫術,我做這點兒事不算什麼!你不頭暈吧?”
“不暈,感覺挺好的。”
“那就好。”
“你們童門按摩是不是與別家也大有不同?”
“或許吧,隻是身體消耗甚巨。時間久了,恐怕身體方麵有些吃不消。”
“你是指?”
“體力、內力消耗都相當大。助人卻傷己,所以最近這些年,我師傅幾乎不接按摩的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