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君懶得和他廢話了,重新將槍舉起來,道:“行了,你的悲慘故事我聽夠了,對你的遭遇我表示同情,順便說一句,我朝在加快法製建設,以後一切都要依法辦事。
而法律恰恰最重證據,隻有人證物證齊全,往往一個案件才能成立。
所以,如果你死了,即便你掌握的證據還是會公布於眾,但隻有物證沒有人證,可以分分鍾被說成是偽造的。
相反,如果沒有物證,隻有你的悲慘遭遇,那也隻是一麵之詞,仍然無法成立。
你要想活還想報仇,那就要人證物證俱全,否則,隻有死路一條,我給你五秒鍾考慮,五秒鍾之後我就會開槍,幫你結束這苟延殘喘的人生。”
通常別人都是數三聲,高君卻給了五秒鍾,足以說明高君的誠意。
不過沒等到五秒,一秒鍾都沒到,對方就急切的說:“就算你不殺我,你又能否保護我呢?”
“我不能,但是有人能。”高君也幹脆的說。
“誰?”對方問道。
高君神色*的說:“組織!”
老人猶豫了,是因為他從開始就沒想過這條路,因為他的那些仇人都是組織上的人,甚至是組織的領導者。
所以他選擇了何書記,一個無私幫助他的人,想要利用何書記對他的幫助和販毒的不凡勾當,蟄伏下來,尋覓時機,在恰當合適的時機給予仇人致命一擊。
隻可惜他沒想到,何書記是叛徒,甚至說是敵國的間諜,本身就在壓製他報仇,隻是想慢慢融化他,獲取他手中的資料,幸好他也足夠謹慎和隱忍,始終沒有透露出任何信息,否則何書記早就幹掉他了。
其實當年早在他進監獄的時候就拿出證據,或者出獄後立刻向相關部門反應情況,可能都比現在的情況要好,當然也可能墳頭草一米高了。
不過現在由不得他了,本市安全部門的警官們已經趕來了。
高君沒想到這次殺戮之旅,本想給秦海市的糾葛做個了斷,卻還引出了這天大的秘密。
老人頹廢的癱在了輪椅中,眼神閃爍不定,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有多麼的糾結,隻可惜,他已經沒有了選擇權,唯一他信任的人何書記也已經自身難保了,他唯一的機會就是相信組織,相信法律。
自從高君看見他,就打消了殺他的念頭,也沒有打算和國安的同事們見麵,因為他還要黑吃黑,要拿走這裏準備好的八百萬現金,滿滿兩個大蛇皮袋。
有人說,一遝鈔票一萬塊,就是一斤重,一百萬就是一百斤。
其實這是不準確的,是沒有經過調查取證的信口之言,而有一個人就曾經測量過,其實一張百元大鈔,隻有1066.9毫克,也就是一克多一點,所以,八百萬的現金,也就相當於八十公斤而已。
至於對鈔票如此較真的人,自然是愛財如命的童玲了,因為之前有人對她說過,給你五百萬現金你也扛不住。
所以較真的她發現,可能真扛不住。
她扛不住,高君沒問題啊,百十公斤,一百六十斤而已,一手拎一個,沉甸甸的,心裏也踏實。
雖然天色仍然黑漆漆的,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淩晨五點多了,一些早點鋪已經開門做準備了。
高君拎著兩大袋子現金招搖過市,隻是編織袋看起來很簡陋,倒像是要去趕火車外出務工似得,一包是行李,一包是衣物。
之前就是二青開車送他來的,此時也一直等在不遠處的路邊,瞪著大眼睛無比的亢奮,因為高君這一戰也關乎著他的生死。
看到高君出來,二青頓時有種起死回生的感覺。
“別急,先來個擺拍。”高君將兩個錢袋子扔在後座,打開拉鏈,裏麵滿滿騰騰的的鈔票能讓絕大多數人為此而舍生忘死。
把二青拉過來,坐在兩袋鈔票之間,隻拍照片現在不足以取信別人,所以拍了一段十幾秒的小視頻,其中還有二青一把一把抓起鈔票的畫麵。
“把這段視頻發送給外國毒販,告訴他們你需要大量的新貨,現金交易,然後通知張嬌她們做好抓捕準備,我相信能夠將對方一網成擒,這次之後你也就徹底洗白了。”高君說道。
這是他早就計劃好的,既能給二青博個好前程,又能讓張嬌狠狠立一次大功,也算安撫了張嬌為自己擔心一場。
不過拍完照片之後,高君直接拎走了一袋子錢,因為他還有個小財迷等著安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