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回事?”她隻隱約記得好像有過一下很多人來,她昏昏沉沉的,覺得黑壓壓的一片和那些聲音塞得她頭都要爆了,於是她就爆了?!
“任曉東來過了嗎?”
“他一個被你罵走。”任曉東下午就來過,葉盼雨當時疼得暈暈的,神誌又不清了。根本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葉爸爸無語地看著任曉東從驚愕到莫名到生氣到無語,最後血都吐不出來了。
“啊?還好還好……”葉盼雨想,還好現在是傷患一名,不然任曉東一定會摁著她的頭一頓暴打。
“還好什麼?”任曉東跟個鬼似地突然冒了出來,好像換了身衣服,清爽了許多,就是臉上的胡渣還在,顯得和這一身很不搭。
“還好你來了。”葉盼雨裝得跟個小媳婦兒一樣,想要裝純良。整齊地平躺著,隻有腦袋露在外麵,看上去像支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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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來給你送你吃的。說罷一抬手,是一盒曲奇餅幹,葉盼雨喜歡的,上麵有巧克力豆。”任曉東和葉盼雨互翻白眼,完了得意地笑笑,“不過你現在不能吃,我就是拿過來先放著的,大家來看你的時候可以分給他們嚐嚐。”
葉盼雨咧嘴,想這什麼小心眼的男人。任曉東接著說,“幫你把衣服、牙刷、杯子、充電器還有Mp帶來了,還有你的精神食糧。”說罷神奇地從身後拿出個大背包,一件件給她擺好。她必須承認這個男人比他懂生活條理,東西收拾得比她整潔,這不,葉爸爸讚許的目光說明了一切。
葉盼雨和葉爸爸道別,任曉東忍著葉盼雨發嗲的樣兒,幫忙送走了未來嶽父。葉盼雨這個小傷患目前還自己動不大來,直勾勾地看著他,示意把她給扶起來。任曉東床頭床尾奔走,墊枕頭,搖把手,一會就把葉盼雨固定好了,葉盼雨要不是傷口還在,真想大大伸個懶腰,她已經維持一個姿勢夠久的了。任曉東也像葉爸爸一樣,摸摸頭,摸摸臉,再摸摸手,最後停在輸液的手臂上。任曉東的手不像爸爸的幹燥溫暖,而是帶著一點濕潤的溫熱,兩人難得這個靜謐無聲的溫情時刻。
葉盼雨沒有猶豫很久,還是問了:“葉銘逸怎麼樣了?”
“我知道你不想追究,我沒有對他怎麼樣,你爸媽那裏我也隻是告訴他們是你的病人情緒失控誤傷了你。葉董事長那邊他很內疚發生這樣的事,你現在這些所有的開銷都是他們來的。你希望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是不是?”任曉東話說得很平穩,心裏是有芥蒂的,他沒能保護好他的小花,自責的同時,也沒辦法勸說自己去原諒葉銘逸這樣的行為。
“我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他們要是來一定讓你貼身保護。任曉東,我想這件事可以最好地解決”,葉盼雨橫過另一隻手握住任曉東。“相信我嘛,咱們現在已經是血肉相連的關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