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分割線……
葉一念坐在酒桌上,默默地專心吃著自己的飯菜。她所在的公司突然被收購,大boss換了人,經過人事變動後這還是第一次整個公司大聚會,雖然跟她作為一個公司小透明沒什麼關係,但是這次聚會,她卻也是不敢推脫,要合群啊要合群。好在大家都高談闊論,情緒高昂,也沒人會注意她,就是她作為一個小透明不知道怎麼被安排到據說是大boss身邊的隨行助理身邊,關鍵是他作為一個還算高層的人,竟然還一直不斷給她倒酒,雖然這酒甜甜的,一開始也通知了此次聚會公司會負責接送或者安排住宿,但她真的喝不了那麼多啊。然而,心裏就算吐槽了一萬遍,她還是笑嘻嘻地道謝把酒給喝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忍!
何助理有些同情地看了看身邊的女孩子,想到他在來聚會以前總裁下達了一個命令,就是一定要把她灌醉。雖然他是一個善良的正直男孩,但是老板下的命令他敢不聽嗎?他不敢。不過這個女孩子軟軟糯糯的,一點都不知道拒絕,而且酒量也不行,剛喝兩杯就紅了臉開始傻笑,他連忙點到為止,不敢再繼續,老板那個對所有女人都視而不見的好不容易要鐵樹開花,他可不敢壞事。再說了,像他那麼貼心的助理,會不知道老板藏在辦公桌櫃子裏麵的照片主人公就是身邊這位主?綜合以上,不能得罪不能得罪。至於自己心裏那滿腔的正義感,告訴自己灌醉一個女孩子是多麼可恥,他選擇性地決定忽略,反正老板是主謀,下地獄的也應該是老板,而他自己是被資本主義壓迫的,阿彌陀佛。
這好不容易散場了,何助理看著空無一人的包間,以及剛剛還在傻笑現在已經趴在桌上的女人,連忙打電話給老板報告情況。
這電話才剛掛,趴著的女人突然抬起頭,滿臉潮紅,眼神迷離,癟著嘴委委屈屈地說:“嗯……難受,要喝水……”何助理連忙拿了個杯子倒了杯水過去,問:“能自己喝嗎?”剛剛還眼神迷離的女人好像刹那間突然清醒了,眨巴著眼睛看著她,然後突然笑得很開心地朝他撲了過去,嘴裏還喊著:“譯,我又夢到你了嗎?”敢情這姑奶奶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過,譯?這不是老板的名字嗎?聽起來奸情滿滿啊……就這猶豫的空隙,就被撲了上來,何助理怕她摔著自己,連忙迎了上去,於是成功地抱了個滿懷……
梁譯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不禁臉色一冷,加快了腳步,把葉一念給拉了出來。何助理看到自己老板的臉色後嚇得倒退了幾步:“總裁你聽我解釋,我就是想扶著她,我們是清白的……”就差跪天搶地發誓了。梁譯看著在自己懷裏還不安分的女人,一下子趴在他肩膀上說熱,讓他放開她,一下子又自己摟著他的脖子說要喝水,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讓他心裏那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剛想讓葉一念好好看看他是誰,結果懷裏的女人突然帶著哭腔低聲地喊:“譯,我好想你啊……對不起……對不起……”梁譯抬手摸了摸她通紅的臉,隻覺得心裏一片柔軟,身上的冰冷也完全卸下,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頸窩處讓她能舒服些,空出一隻手在她背上輕輕地拍著,一邊在她耳邊輕聲哄著:“乖,我在這……”
何助理讓這一幕震驚地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但好不容易老板已經沒用那能冰得能凍死人的眼珠子看著他,這個時候不走還想在這當電燈泡嗎?但自己默默退後不到幾步,大boss就發了話:“讓律師去雲山雅苑等我。”說完就溫柔地抱起懷裏的女人,大步走了出去。
喝醉酒的女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梁譯地看著懷裏眼神迷離卻又不斷扭動的女人,無奈哄著:“乖一點。”葉一念努力睜大眼睛表示自己很清醒,一隻手軟綿綿地抵著男人的胸膛,歪著頭有些委屈地看著男人說:“我乖你就給我摘星星嗎?星星,我想要星星……”一邊說還一邊掙紮著把手舉高作出摘的手勢。但手還沒舉得足夠高就被人半路截胡,男人的大手掌包裹著她的小手帶到自己的懷裏握著,沉沉的眸色專注在她臉上,看不清其中講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良久,低聲在她耳邊說:“你聽話。乖,告訴我,你剛剛提到……梁譯……你告訴我,他是誰?”聽到這個名字,葉一念剛剛還扭動的身體突然不動了,但臉上的悲傷在那一刹那卻突然放大,仿若下一秒就要哭出聲,梁譯皺著眉看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淚,語氣變得強硬:“不準哭,再哭不給你摘星星。”葉一念委屈地扁著嘴:“嗚嗚嗚……譯救我……譯給我……給我摘星星……”胡言亂語了一會,又開始低聲啜泣,怎麼哄都沒用,梁譯摸著她頭的手突然在聽到她喃喃自語著“我愛他……愛……可是……可是他走了呀……再也不會回來了……”時停了下來,不自覺地抱緊了她,艱澀開口,嗓音沙啞:“你說的是梁譯嗎?”懷裏的女人忙著啜泣沒有給他回答,但他也不甚在意,緊了緊抱著她的胳膊,把頭埋在她頸窩處深吸了一口氣,像下了某種決心,在黑暗中眼睛亮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