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來了?”任霄從躺椅上一咕嚕的爬了起來,對一旁的任若道:
“你和她說了我在這裏麼?”
任若趕緊擺手道:“我又不閑,找那麻煩做什麼去?”
說話間,紅鸞已經走了進來。
任霄趕緊示意任若住口,任若也下意識的捂住了任霄的嘴巴。
“你們倆兄弟這是在做什麼?玩我們都是木頭人的遊戲麼?”
紅鸞笑著走了進來,她身後的麵癱小廝留在了議事廳入口的地方,身後隻跟著丹鬟和另外一個沒有見過的美麗女子。
這個女子正是蕊兒。
任霄扯開任若捂在自己臉上的手,笑著對紅鸞道:
“好久不見,你怎麼來了?若是早知道你要來,我就讓人準備一桌酒席了。正好肚子也餓了,坐著邊吃邊說,豈不正好?”
話雖然是對紅鸞說的,但他的目光一直放在紅鸞身後蕊兒的身上,看得蕊兒不由的臉紅起來。
不過任霄並不是因為這個蕊兒生的美才盯著她看,而是覺得那雙漆黑的眸子好似在哪見過似得。
紅鸞也發現任霄的眼神不大正常,於是笑著道:
“這是我的好姐妹蕊兒,也是我的陪房丫頭。你若是之前不逃婚而去的話,她現在也是你房裏的人了。”
這話說得蕊兒更加的不好意思起來。
任霄聽紅鸞又提前之前的事情來,頓時覺得十分尷尬,所以假裝咳嗽了兩聲。
紅鸞卻是一副神情自若樣子,絲毫沒有覺得難堪或者是不好意思。
“那誰?若弟,你趕緊去準備兩桌酒菜,好好招待一下紅鸞和這位蕊兒姑娘。”
說完,任霄又看了看另一邊麵無表情的丹鬟,續道:“當然還有這位姑娘。”
任若才要去,紅鸞一把將他擋住,道:
“酒菜就免了,我起的晚,才剛剛吃過了。”
任若回頭看任霄眼色,任霄示意他退到一邊。
任霄對紅鸞道:“那你這次來是找我有事咯?”
紅鸞環視議事廳一番,道:
“我聽說你這一大早就將執劍四長老都叫了來,想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吧?”
聽說?任霄在心裏豎起了中指。
能在這麼短時間得到消息並及時的趕了過來,證明紅鸞在木靈城中的眼線已經滲透到每個角落,才不是一句簡單的“聽說”可以概括。
“哦,也沒有什麼大事。無非是我心血來潮的一些玩意兒,讓他們去尋罷了。”
任霄盡量掩飾自己真實的目的,淡淡的說道。
紅鸞道:
“原來是這樣。不知道你想要找什麼樣的玩意兒呢?若是要找旁的什麼東西,執劍四長老還勉強可以勝任,但若是你要找的東西在天庭之中,那他們可就鞭長莫及了。”
這句話正好說到任霄的心裏,他不由的心念一動,心中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紫遙的事情拜托紅鸞去打聽,不剛剛好麼?
要說天庭中的人脈,非紅鸞莫屬了,讓她幫忙打聽,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了。
隻是這難題雖然能解了,眼前會有更大的一個難題解決不了
——紅鸞怎麼可能願意幫忙去打聽紫遙的消息呢?
任霄剛剛激動的內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不好辦啊,非得要想出個法子和借口糊弄過去,既要紅鸞心甘情願的去,又不能告訴她實情。
任霄的眉頭因為冥想擠在了一起,痛苦就這麼直白的掛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