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紅鸞閑話到天亮,又陪著她看了一場讓人難忘的日出,任霄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紅鸞盡管依依不舍,但她對於任霄也沒有阻攔。
她知道任霄還有需要去做的事情,她隻是不知道任霄要做的事情是盜去金靈城的靈石。
在紅鸞的眼中,傑出的男子就應該是任霄現在這個模樣的——
有著獨自找回仙身的能力,有著感覺起來十分重要的事情的牽絆,仿佛隻有這樣,才是個有擔當的男子的樣子。
任霄的確有她幻象的樣子,有她喜歡的那一麵。
不管這一麵是否真實,任霄自己是否喜歡,隻要他有就足夠了。
紅鸞不去在乎任霄是否找回了仙身,是否和八百年前一樣法力無邊。
她要的是任霄現在做出來的那份姿態。
任霄也的確展現了這份姿態,盡管他是被迫的。
如果可以選擇,任霄一定會選擇待在“任任樂”的寢屋內安享慢時光,而不是像現在似得,帥氣的幹著不可告人的勾當。
金黃的朝陽擺脫地平線,整個爬升起來的時候,空氣還是凝固一般的寒冷。
任霄為紅鸞整了整衣領,叮囑她回屋好好休息以後,就去詳細策劃他下一步的行動去了。
紅鸞對此是十分感動的。
一個男子在匆忙之餘還細心的叮囑自己好好休息,想來大部分女子都會為此動容。
那個心儀的男子在外麵對寒風,卻讓自己躲在溫暖的碳屋,隻是想想就激動不已。
但任霄之所以這麼做,是害怕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讓紅鸞知曉。
一個擁有仙身的女生的自覺遠遠強於普通的凡人。
此事萬萬不能提前暴露了!~任霄叮囑紅鸞回屋休息的真誠不容置疑。
巨龍陣威力無窮,再一次的強闖和找死無異。
強奪不行隻能智取。
任霄現在手上擁有的砝碼就隻有從紅鸞處“騙來”的令牌,這似乎顯得單薄了一些。
絕不能貿然行動,若是搞丟了手上唯一的砝碼,靈石就沒有指望了。
任霄回到“鑫悅樓”,點了一壺熱茶,思考起接下來的計劃。
茶才僅僅續了兩壺,鑫悅樓的正門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任霄略感詫異。
“若弟?你怎麼來了?難道?……”一種不祥的預感爬上任霄的心頭。
來人正是任若,他現在應該是待在木靈城中才對,怎麼會出現在任霄的麵前?
任霄第一反應就是木靈城中有變,任若是出來給自己報信的。
可是,任若又是怎麼知道能在金靈城中尋到自己的呢?在任若開口講話前,任霄心念電轉。
再看任若的光鮮衣著,一點沒有逃難出來的狼狽樣子,這讓任霄稍微放心。
任若伸出右手往下按了一按,示意任霄稍安勿躁。
等他坐下點茶以後,才小聲對任霄道:
“沒有,木靈城中一切都好。奎木狼雖然嗜血成性,但是他不管怎麼說原本都是天庭的正神之一,是絕對講信用的。”
任霄緊懸的內心稍微放鬆。
但“絕對講信用”的奎木狼對於任霄來講依然還是心頭刺。
要知道,在奎木狼定下的七天時限到來之前,“絕對講信用”的確是好事;但若是過了這個約期,奎木狼也會十分講信用的開始吃人,到時候木靈城可就是人間煉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