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怎麼知道在下急屎啊?”田原走在喂喂的左邊。
“我失眠就拉不出屎,你忘了!”喂喂挺著屁股,一拐一拐的走著說。
“哦……原來是這樣子的,”田原有點恍然大悟。喂喂那天屎能拉出來他的功勞不可磨滅啊,他想著想著一陣自豪感油然而生,不由得走快幾步。
喂喂心想,田原果然憋爆屁股了,竟然慌不擇路,我不叫他他可能就……喂喂走快幾步跟了上去。
“很黑啊!在下看不到路。”田原剛走進廁所就喊住喂喂。
“讓開,我走前麵,你跟著!你塞住門口了!”喂喂借著對麵村裏照過來的燈光,摸了進去。
朝陽中學的公廁跟農村的一個樣,四麵透風,一格一格的,屎就拉到水塘裏,不是一般的經濟實惠。不過就有個一直存在卻無法改變的缺點:你的屎大坨點話,很可能直線下墜濺起浪花一朵朵。
喂喂劃了根火柴,借著微弱的火光在第三格蹲下,“田原這邊,你蹲我旁邊,不要蹲太遠了。”田原探著腳在第二格蹲下。
“撲通”一聲清脆的落水聲,一脫下褲子喂喂膀胱裏的巨物就應聲而出,“急死我了,”喂喂長長的呼了口氣。
“閣下慢點,有的是時間,別拉壞屁股了,”田原皺了皺眉頭。
“你以為啊?十幾年的功力了?哪這麼最弱啊!”喂喂一摸臉,抬頭看了看頭頂,“田原你看我這邊的屋頂是不是漏水?怎麼有水打到我臉上了?”
“撲通”,田原“哎呀”叫了一聲,很痛苦又很痛快,“沒有啊,剛才下來的時候風高物燥!”說著他猛的一縮手,“怎麼在下的手也打了滴水?奇怪了,天空很晴朗啊。”他把手伸近鼻子聞了聞了,“我叼!臭的!”
“有這種事?”喂喂有點懷疑,手又摸了一下剛才那滴“雨水”湊近鼻子聞了聞,“我頂!屎水啊!”他慘叫一聲,自己嚇了很大一跳,也把田原嚇了很大很大一跳,田原差點就抽起褲子跳起來。
“不會吧!”田原把撕下來的紙揉成一團,大力的搓軟,那隻沾有屎水的手被他有多遠放多遠,好像是喂喂的一樣,“可能是晚上潮漲水位高,屎直線下墜的力量太大了,濺起浪花一朵朵……”他一邊用揉軟的紙擦手一邊跟喂喂解析。
喂喂再次慘叫,“我的臉!唔……”,他把臉揚起來不敢動了,兩隻手拿著紙大力的擦屁股的屎水,“福是禍所依!你別拉了!濺到我屁股了!慘無人道啊!”
“冷靜點!”田原把沾著屎水的手擦幹淨了才放回來。
“你叫我怎麼冷靜!別開玩笑了!”喂喂自戀的程度很嚴重,形象看得那麼重,那滴屎花剛好又濺到臉上,你說他能冷靜嗎?“不行!我要洗臉!別攔我!”
“在下沒攔閣下!”田原忍住膀胱裏麵的屎別出一句,“廁所外麵有個水池,快去吧。”
“去不了!”喂喂伸直的身子又沉了下去。
“在下沒攔閣下呀!”田原感覺說多一句裏麵的屎都會掉出來。
“有一截屎卡在膀胱口!”喂喂大力的搖了一下屁股,好像一搖那屎自己就會掉下來。
“那閣下拉出來不就行了!”田原不再說話,“還是不要拉!等下又濺起屎花了!塞回去吧!”
“塞不回去了!都出了大半了!頂!肯定是上火了!”喂喂緊咬牙關,“快想個辦法吧!”
“早就在想了!還沒想出來,在下也憋得不行了!”田原挪了挪屁股,雙手叉著大腿,“有了!快把紙丟幾張下去。”
“對!紙浮在水麵墊著,屎掉下去就沒那麼容易濺起屎花了!”喂喂一拍腦袋。
“撲通”,喂喂解脫了,心情一下子愉快起來。
“叼!濺到在下這邊了!”田原大喊一聲,屁股一下子就翹了起來,想閃開可是遲了,“閣下那麼用力幹嘛!殃及池魚啊!”
“別介意!太急了,刹不住車!”喂喂擦了擦了額頭上的汗,“我好了。”
“去去去,別煩在下,噓……又被閣下嚇進去了!呃……呃……呃……”田原積極的培養情緒,嘴裏發出讓人難熬的催屎聲。
“你慢慢呃吧,我去洗臉了,”喂喂擦了下屁眼抽起褲子就走了出去,“受不了你!”
“等下回來接在下!在下怕黑!”田原全神貫注把力氣使到屁股,全身微微的顫抖。
“我頂!”喂喂撇了一下嘴,“男人呐!”
烏鴉跟瘦堅蹲在荔枝樹旁邊黑暗處靜靜的守候著,兩人盯著廁所門口。
“他一個進去的?”瘦堅有點緊張。
“兩個人。你鎮定點!沒開過片啊?鵪鶉!”烏鴉低聲喝他。
“我很鎮定!就是覺得這裏陰風陣陣,有點涼!”瘦堅立刻挺起雞胸脯。
“等下醒目點!”烏鴉說著就轉身找家夥了,“媽的這麼黑,什麼都看不到!快去找家夥啊!”
“哦……”瘦堅醒悟過來,低頭跟著找,“怎麼連快磚頭都沒?”
“你想拍死人啊?找棍子!”烏鴉在樹頭那邊抄起兩根荔枝杆,拋了一根給瘦堅,“等下他們一出來我們就衝上去,掃他幾棍,打他幾拳,踢他幾腳,打完就閃,不要戀戰!聽到沒有。現在我們在暗他們在明,打完跑了他們還以為被鬼揍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