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情,林秋就知道了,她想過季源和敏行之間發生過一些矛盾,出現過一方虧欠的可能,但她卻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慘烈。
林秋有些緊張的抓住敏行的袖子,輕輕的說道,“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不會再出現了,沒有人能夠再這麼傷害你了。”
敏行安慰的拍了拍林秋的肩膀,“我知道,已經沒事了,其實那會兒自己還小呢,才想不明白,現在也差不多能理解了,那個年代,誰也不希望自己變成被討伐的那一個,即使沒有季家也會有張家王家。”
“所以那會兒季源來找你讓你幫忙跟他去演出,你就答應了?”林秋有些詫異的問道。
“季源說他們樂隊的鼓手因為身體原因沒法繼續打了,一時半會找不著合適的,讓我替一會。我本來不想答應的,這麼多年沒摸過,哪裏還記得?不過他說那個選拔對他很重要,求我幫幫他,而且他說他和家裏斷絕關係了,這就讓我沒辦法拒絕了。”
林秋有些靜默,要說敏行這人,認識這麼多年她也算是了解幾分他的性格,是個典型別人對他好上三分,恨不得能還十分的人。他知道季源和家裏鬧翻了,不管是不是為了自己多年前的事,他都不會拒絕。
這個季源還真是十分的善於揣測人心了,林秋覺得心裏升騰起一股不適。
“我和他們樂隊的人在這兒聯係了好幾個月了吧,雖然說好久不練了,好歹隻是讓我熟悉幾首表演的歌曲,也不算太難居然也磕磕巴巴的練習了下來。”
林秋突然間反應過來,“所以我們舍友一說是附近的工廠看表演,你馬上就知道是這裏!”
敏行笑著點了點頭,“那天晚上臨上台前,季源跟我說,如果選上了,想讓我跟著他們一起出唱片,讓我坐他們樂隊的鼓手,我沒答應,後來你去後台那會兒,他還在跟我說這事兒呢,我也是煩了。想著反正答應他的事情已經做到了,才準備收拾東西就看見你跑到後台來,嚇了我一跳。”
林秋想起那天晚上還有點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兩聲,那晚上敏行和平時截然不同近乎淡漠的神情忽然之間就竄進了她腦子裏,她開口的問道,“敏行哥你是真不喜歡打鼓?就這麼以後都不打算再練這個了麼?”
敏行點了點頭,“興趣不大,從小對於這件讓我學樂器我就是應付,這會讓我正兒八經的幹這個我真沒什麼動力,我還是相當醫生。”
林秋看著敏行心裏有些惋惜,果然有天賦的人就是可以任性,按照季源的說法敏行隻怕是從小的表現就能看出天賦出眾,可是敏行這態度隻怕是以後都不會走這條路了。
不過這樣也好,能隨心所欲的走自己想走的道路也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敏行看著林秋的表情笑了笑說,“怎麼?小秋覺得我應該接著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