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現在說是全校女生的心中最優質的偶像也不為過,長得眉目英俊,清瘦頎長,成績還好的不得了。
更加之一股子冷淡而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很多女生和他多說兩句話臉能紅到脖子根上去。
周健雖然為人冷淡,但幾乎不會掃姑娘麵子,他對幾乎有問必答,雖然可能回答字數不多,能用一個字解決的絕不用兩個字。
可是這個態度絕對不包括他對著恨鐵不成鋼的林秋,每次他看到林秋成績不理想都心裏特別不痛快的刺她兩句,可林秋卻從不跟他計較,笑嘻嘻的承認了他的諷刺,跟個沒事人似的心大的簡直能裝下太平洋。
而這一拳打到棉花上,收不到任何反饋的情況讓周健更加氣悶,還隻能一個人生悶氣,發誓再也不理林秋這個二百五。
回頭看到林秋一臉沒心沒肺自己又賤兮兮的上前跟她搭話。搭完話又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林秋當然不知道周健對自己能有著這麼豐富的心理活動。
她就覺得周健這孩子的脾氣最近是越來越陰晴不定了,動不動就要批評自己學習情況,在林秋心中他簡直就是班主任助理了。
班主任那還是隻苦口婆心,周健這是連消帶打。
隻是周健還真是沒說錯,林秋確實對學校的月考不上心。
試想,她對高考都有個八九成把握的人,對於這種小月考多少有些懶洋洋。
順著高考數過來還有半年,已經到了深冬的時候,雪早就不耐煩得下起來,而對於高三學生來說現在這個階段是最難熬的時期。
就像3000米長跑到了1500米一般,初跑時的衝勁已經消失,而終點還遠遠看不到,支持著自己不斷拔腿跋涉的不過是耐力和信念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市一中高中進行了高三的第一次模擬考試。
林秋望著周健揣著一堆卷子走進來的時候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心裏一咯噔,偷偷在心裏腹誹,這次難道考得這麼差?
這也不能怪林秋,第一次模擬考試的時候正逢上她患了個小小的感冒。
雖然沒有發燒卻鼻塞流涕個不停,缺氧的大腦實在暈的很,她實在是沒法動用自己腦子進行考試這麼複雜的活動。
特別是考數學的時候,望著大量的計算她覺得自己腦漿簡直像一鍋煮沸的白粥,實在是轉不動了,有些題目確實是瞎蒙。
周健自從高三以來,確實代老師做了不少教務工作,例如發卷子,要不是怕耽誤學習隻怕老師恨不得讓他進行習題講解了。
聽著周健在講台上一個個念著同學的名字,林秋琢磨著自己分數能有多難看。
可是等到周健都發完卷子走下講台,林秋硬是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這讓她就很疑惑了:難道自己這分數已經難看到讓周健一怒之下把自己試卷撕掉了?
等到周健準備回到座位上,經過林秋身邊時,林秋隻好伸手拉住周健的校服:問道:“大哥,我的卷子呢?難不成你把它給吃了?”
周健回過頭,涼涼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就那分數,你還要來幹什麼?”
林秋愣了愣,話可不能這麼講啊,再差也是她辛辛苦苦考出來的不是麽?
再說,明天老師得講解題目呢,看到她卷子都沒有,估計數學老師要被她氣死了。
周健看她要說話的樣子,就搶在她開口之前說道:“放學後你留下來,我把卷子給你。”說罷再沒理林秋,向自己座位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