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店服務員的幫助下,裴風成功將兩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姑娘帶回了家,服務員本來想要個安然的簽名的,可是安然實在醉的厲害,無法正常思考,更加無法執筆簽名了,在接過裴風的小費後便獨自離開了。
兩個姑娘被安置在了客房,一個睡在床上無知無覺,一個坐在床邊呆滯可愛,裴風認命的去廚房衝了一杯蜂蜜水,拉著安然的手腕送到她的手裏,不得不說小姑娘的酒品確實不錯,醉成這樣還能表麵淡定,雖說動作呆滯,但也不哭不鬧,還能自己走路,雖然走得是曲線。
喝完蜂蜜水的安然乖乖的把水杯還給了裴風,平時清澈的狐狸眼帶著些許懵懂,偏著頭直溜溜的盯著麵前的男人,似乎在思考對方的身份,發現男人不給自己任何提示後,小姑娘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精致的臉蛋鼓成了金魚嘴,五官都有些變形。
裴風回過神來才意識到杯子還在手中,便轉身出去洗杯子,呆滯的小姑娘在看到男人的動作後,亦步亦趨的跟在其後,在其抵達水池旁打開水龍頭時,突然從背後抱住對方的腰。
麵對突然靠近的抱住自己的小姑娘,裴風不知該作何反應,放下手中的杯子,裴風輕柔的拉開小姑娘的手,轉過身很是無奈的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人兒,裴風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下意識擔心會弄疼她,察覺到自己被推開的安然無辜的看著對麵的人,再次鑽進其懷中,這次的力度明顯比剛剛大,許是擔心再次被拉開,然而男女雙方的力量差異是真實存在的壁壘,小姑娘再次被推開並被裴風限製在了半米以外。
裴風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中帶著些許無奈,徐徐開口試圖通過講道理安撫住酒意上頭的安然,“安然,你喝醉了,該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去片場。”
麵對男人的無情,安然一股委屈之情湧上心頭,開始哼哼唧唧的耍賴皮,驕縱異常,比以往更像貓的神態活靈活現的出現在裴風的眼簾,似是感覺到對麵的人沒有那麼抗拒後,安然又一次靠近裴風,踮起腳尖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在他開口前,輕輕地說出了自己清醒時絕對不敢說出的話,語氣輕柔,帶著酒後的一絲沙啞,“噓,我跟你說哦,你是我的秘密!”說完便開始咯吱咯吱的笑,每一聲都在擊打裴風的心,不得不承認,醉酒後的安然嬌憨的模樣十分有吸引力。
想說的話說出口後,安然再次回到此前呆滯乖巧的狀態,裴風隻能提早感受了一下老父親的心態,哄著安然入睡。
時間已是淩晨一點,裴風在房裏翻來覆去,腦中一直浮現著小姑娘的身影,那句酒後的告白威力十分巨大,擾亂了裴風平靜了八年的心,可是自己該是配不上她的吧,而且,小姑娘年紀小,又是自己的粉絲,說不定隻是對偶像的崇拜,越往下想裴風就越煩躁,起身去陽台抽了支煙,俯視著不遠處馬路上通明的路燈,回顧起自己這些年的經曆,應該是這幾年過得太過坎坷,才會在麵對美好的意外闖入生活時,產生一些不該有的念頭,就這樣吧。
安然醒來時頭痛欲裂,使勁用掌心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環顧四周發現十分陌生,不由開始回憶做完的經曆,自是想起了廚房那一幕,懊悔的將頭埋進杯子中,為什麼自己不會斷片,小說裏不都會忘記這些片段的嗎?
可是該麵對的都要麵對,哪怕磨磨蹭蹭,也逃不過與裴風的接觸,安然打開房門一眼就看見了廚房裏忙碌的身影,一時間有些恍惚,以為這是他們的婚後時光,美好的願望總是要有的,特別是在即將麵對暴風雨時,安然忐忑不安的想。
“早上好!”調整好心態與表情的安然大大方方的開口問好。
裴風動作一滯,輕聲歎了口氣,收起自己不該有的想法,轉身看向昨晚大膽表白的小姑娘,輕輕點頭以示回應,態度十分冷淡,安然心下一凜,這麼冷淡是因為不在乎自己的表白嗎?
收起笑容走向衛生間開始洗漱,心中十分惆悵也十分委屈,腦中不停浮現那個自己心心念念了八年的男人冷淡的表情,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