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生前不是皇後,離開得也早,可是這麼一個美豔絕倫的女人,在後宮卻是受盡皇上的專寵的。可惜紅顏薄命,教人怎生的歎息。
他回來很晚,一身的疲憊風塵撲撲的。
讓他坐下,奉上杯茶給他揉著脖子:“累不累?”
“回到這看到你,便不累了。”他伸了個懶腰。
端茶送到他的嘴邊喝下,他眼角含笑地看我一眼:“倒真是好,越來越是賢淑了,居然連茶也送過來。”點點頰:“親朕一下,朕會更開心的。”
“你又不正經了。”轉到身後去給他揉脖子,不過看著沒人,一低頭還是輕輕地親了他一下,他像是偷吃的貓一樣開心。
“最近朕總是很忙,沒時間陪你,真是個貼心的人兒啊,朕果然沒有喜歡錯人。”
順順他的發:“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可能也要忙很久,你忙你的大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他輕聲地說:“現在必得訓軍蓄糧,招兵買馬,不然明年一戰,輸羸難定。”
“也別太憂心了,你有能力的。”
他仰起臉看我:“朕現在不能不憂心,他與領國相通,借軍攻打京城。”
我撫著他的眉:“橋到船頭總會直的,以前爹爹說過,得民心,得天下,如今安定一些,你不是問了鳳鳳姐了,現在的日子安定一些,他們都希望能這樣好下去,懲貪官,賞勤種,慢慢就好起來了。”
他攬我坐下:“你在碧水城,最希望什麼?”
“嗯,貪官不要這麼多,嗬嗬,交稅交得都開不起鍋了。”
“要是那時能認識你,便不會讓你餓著了。”
“我到雪陽宮,還不是讓你罰得要死。”還敢說那時認得我不會讓我餓著。
“喲,愛記仇啊。”
“你坐會,我去看看晚膳弄好了沒有,要不先去沐浴。”
他應了去,等出來的時候,他驚歎:“全是朕愛吃的,你倒真是心細,朕從不說過,隻多吃了幾口你就記著了。”
我撒嬌:“那我愛吃的,你又記住沒有?不為難你,快吃,吃完你早些去處理政事,早些休息。”
若換了我,隻怕身體早就受不了這麼多的勞累。
準備好他明天要穿的衣服,細細地扯一下那些絲線,看有沒有裂開,有些鬆了些,便穿了針線再縫緊一些。
在月上宮有個書房,我也不去打憂他,有我在他總是會分神一些,得讓他早些休息才比較好,一手支著桌子竟然就打起了瞌睡。
他一進門我就驚醒,揉揉眼睛:“你忙完了?”
“想睡怎麼不去床上睡,這般不累?”
我溫柔一笑:“我等你回來啊。來,坐著,先喝點水,我給你倒些水來洗腳。”
“別忙了。”
“我不累的,我能做些事我倒是挺開心,來,坐著。”
外房有熱水,倒在盆裏端進來,他除了鞋放下鞋,掬起水幫他揉著,按,再按著腳底:“怎麼樣?我跟禦醫學的。”
他傾下身,雙手將我發撩到後麵,低低地說:“讓朕要怎生愛你,才能夠呢。”
“嗬嗬,瞧你說的,你是梨雪的夫君,梨雪侍候你也是應該的啊。”
我總是想他更好一些,我總是想讓他更舒適一些。
他隻是輕聲地跟我說:“真好,真好。”
十一月冬風淩厲,一場風雨一場寒,衣服不知不覺就穿多了。
宮女來告訴我姚才人又病倒了,想著皇後的囑咐,我便帶了宮女和禦醫過去看她。
不曾想到姚奕也在,朝我行過禮便站在一側,我頷首一笑。姚才人的住的地方還真多畫,畫得好是漂亮,看得我都有些入迷。
“還畫嗎?”他問我。
轉頭看著他笑道:“有啊,不過畫得比較少,最近宮裏比較多事。”
“臣妾來遲,還請貴妃娘娘恕罪。”宮女挽了姚才人出來。
病得有些憔悴,那眉目的柔弱教人憐惜。
她又軟軟地叫了聲:“哥。”
“姚才人,身子好些了沒有?”
“還不是老樣子,我這身子啊,一年四季都是這麼差的,隔三差四就得病一場,倒是讓貴妃娘娘操心了。”
她有些傲氣和嬌氣,我也不計較這些,隻吩咐禦醫好好地給看看。
“也別太擔心,姚玉這病,就是心病,總是想不開。”
姚玉幽幽地一看他:“哥,豈有你這樣做哥哥的,怎生都不愛護著妹妹,而且在貴妃娘娘麵前,倒也是不知禮數,若是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是我仗著身份讓你也自大了去。”
這酸楚楚的話,聽著也不怎麼順耳。
我看著牆上的畫:“姚才人,這些都是你畫的,可畫得真好啊。”
“她便是自持有著這幾才氣,心高氣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