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薛磐再一次醒來了。
咦,奇怪!
被割掉的那地方不疼了,準確說是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表哥啊,上一次在天西行省你威脅我之後,我真是輾轉難眠,夜不能寐,你可知道我有多麼想你。”
薛磐顫抖道:“賢弟,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沈浪手中拿著燒紅的鐵餅,直接按在了他的臉上。
…………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薛磐再一次醒來。
“表哥啊,自從你爹上一次刺殺寧政殿下以來,我不知道有多麼想你。”
薛磐顫抖道:“賢弟,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薛磐再一次醒來,他的軀體置身於一個壇子之內。
“表哥……算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地想你。”
“沈浪,殺了我,殺了我……啊……”
…………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呃!
這次薛磐再也沒有醒來。
脖子以下截肢,大概是不可能醒來了。
………………
沈浪黑板上的仇人名單,被劃掉了一個。
薛磐!
大紅的叉。
此時,薛磐的首級在一個箱子裏麵。
沈浪望著他的眼睛,道:“表哥,想你。”
“來人啊,把薛磐世子的腦袋送去南洲群島,送去給薛徹大人,並且轉告他,我有多麼的想他!”
………………
接下來!
沈浪沒有立刻去攻打南洲群島。
而是瘋狂地偷襲薛氏家族幸存的艦船。
薛氏主力艦隊覆滅之後,還剩下一部分艦隊,維持整個航線的安全。
不過這些戰艦基本上都是分散的了,全部被沈浪的艦船各個擊破。
沈浪擊沉海麵上的任何船隻。
不僅僅是戰艦,還有薛氏家族的一切商船。
為何不劫掠?
真的裝不下。
短短幾日之內,整個南部海域兩千裏內的所有薛氏戰艦,所有薛氏上船,全部被消滅得幹幹淨淨,總數量超過上百艘之多。
這簡直就是一麵倒的屠殺。
沒辦法,薛氏家族這些巡邏的艦船,還有商船都是沿著固定航線行駛的。
損失簡直不計其數。
………………
沈浪麾下的艦隊當然不會猛到直接把人頭送去南洲島,而是中途攔截了一艘商船,讓他們把薛磐的人頭轉交給薛徹,順便還送上了沈浪的親筆信。
南洲城內。
薛徹正在陪同閻厄和寧岐說話。
他其實是有心事的。
幾天之前千裏之外的海域發生大地震,而且好像有海嘯的痕跡。
當然,他一點都不擔心主力艦隊。
因為燕難飛率領主力艦隊去攻打怒潮城,早已經遠離了地震區域了。
但是最近南部海域頻繁地震,有些不妙。
這一切好像是浮屠山開發上古遺跡後開始的。
南部海域是薛氏家族的根基,如果頻繁發生海底地震,對貿易非常不利。
雖然到現在為止,並沒有多少商船受損失。
但是來往的商船很明顯少了兩成。
對薛氏家族的利益損失很大。
但薛徹並不打算向浮屠山訴苦,讓對方暗暗記住這個人情便可以了。
“算時間,燕難飛的艦隊幾天之間就已經到雷洲群島海域了,已經徹底殲滅了金氏家族的艦隊。”
閻厄道:“薛師兄,之前吳國也派了三萬大軍攻打怒潮城,結果損失慘重,無功而返。”
薛徹道:“吳國是吳國,我們是我們。”
接著薛徹又道:“而且今日之雷洲島和兩年多前也不一樣了,已經多了七八萬移民,這些都是金氏家族的子民。金卓的缺點是什麼?正義、正直!”
這話一出,閻厄懂了。
燕難飛的三萬大軍不打算直接攻打怒潮城,而是打算對雷洲島上的移民,對金氏家族的子民大開殺戒。
那些村鎮肯定防禦不了燕難飛大軍。
殺死金氏家族子民幾千人,幾萬人。
換成其他貴族可能置之不理,大不了耗費巨大的代價重新移民。
但金卓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所以,金氏家族守軍一定會出城。
“但是沈浪的涅槃軍非常強大,尤其是第二涅槃軍神射手。”閻厄道。
薛徹道:“確實非常強大,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讓燕難飛和他們正麵對戰。”
“那?”
薛徹道:“把整個怒潮城付之一炬,燒光!”
這話一出,閻厄不由得一顫。
事實上,薛徹的計劃遠遠不止如此。
比如暗中讓金氏家族子民服下浮屠山的毒藥,然後讓他們逃入城堡之內避難,引發可怕的瘟疫。
關鍵時刻,他還準備動用浮屠山的蠱毒。
整整幾個瓶子的蠱毒,秘密裝在燕難飛的艦隊之內。
用投石機把蠱毒投入到怒潮城大城堡之內。
總之,他薛徹的手段多的是。
他從來都沒有打算和金氏家族打什麼正常的戰爭。
就是不擇手段。
哪怕把整個雷洲群島所有人殺絕,把整個怒潮城的人殺絕,也要奪下這座城池。
也要把金氏亡族滅種。
然後,他再讓燕難飛的艦隊封鎖整個東部海域。
這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他明白帝國廉親王的意思,絕對不能讓怒潮城方向成為突破口。
在薛徹看來,吳王還是太年輕,太有底線了。
“三殿下稍安勿躁,相信我,您的時代馬上就要來了。”
薛徹沒有再說話。
甚至對怒潮城的戰局沒有多談。
他相信燕難飛,這個兄弟足夠狠毒,絕對能夠把事情做絕。
送燕難飛出征的時候,薛徹就說得清清楚楚。
斬草除根!
至於他薛徹會留下什麼罵名?
這個世界成王敗寇。
所以大概用不了多久,便能夠得到燕難飛的捷報了。
準確說不是捷報。
而是通報。
殺絕怒潮城,殺絕金氏家族的通報。
“殿下,這是送給您的禮物。”薛徹送上了一本書。
這不是普通的書,而是用紫檀木雕刻的一本經書。
“這是我親自雕刻的《厄難經》,希望殿下就算在逆境之中,也能奮發向上。”
寧岐接過沉甸甸的經書。
翻開一看。
果然是薛徹的筆跡,
每一個字都如同鐵劃銀勾一般。
不過,為何如此鮮紅?
輕輕一嗅,盡是血腥之氣。
用刀子沾血雕刻的。
那這是誰的血?肯定不是薛徹自己的。
事實上,這是薛徹敵人的血。
每次殺掉一個重要的敵人,薛徹就會取他的血,用來刻寫一頁經書。
十幾年下來。
已經刻了整整幾部經書了。
鮮血刻經?
你薛徹這是何意?
接著薛徹又拿出來了一本空白的紫檀書。
取出了一支幹淨的刻刀。
希望接下來用沈浪、金卓、金木蘭等人的鮮血,再刻一部經書。
沈浪小兒口口聲聲天下無仇。
倒是和我薛徹有共同的理想,我也想要天下無仇啊!
而就在此時!
外麵一個人狂奔而入。
“主人,主人,有人送來一個箱子,說這是給您的禮物,沈浪送給您的!”
薛徹麵孔一陣抽搐。
他沒有立刻打開箱子。
薛雪道:“殿下,我陪您去下一盤棋吧。”
寧岐和閻厄離去。
薛徹靜靜望著桌子上的箱子,屏住了呼吸。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手輕輕一揮。
箱子打開!
露出了裏麵的一顆人頭,他兒子薛磐的人頭。
死不瞑目。
薛磐的臉上還烙著幾個字:“三萬海軍,全軍覆滅!”
薛徹刹那間如同雷擊。
整個身體仿佛徹底凝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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