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縣令王啟科帶著幾十名武士走出來的時候,沈浪依舊在敲著大鼓。
“大膽沈浪,國君腳下,竟敢公然毆打官差,把這裏當成是你的玄武城了嗎?真不知道玄武伯是如何管教的,簡直是大逆不道,來人給我拿下!”
說罷,他身後的幾十名武士衝了上來。
此時,一個身影站了出來。
紅豔豔的,哪怕在黑夜的燈火下,也顯得如此奪目。
關鍵是那兩條大腿,還有腰下有些誇張的曲線。
大x公主?
怎麼這個禍害也在啊?
她怎麼和沈浪廝混在一起了啊?
寧焱公主道:“萬年縣令,你的人是我打的,你有意見嗎?你要抓我嗎?”
王啟科頭皮一麻。
誰敢抓你,活得耐煩了嗎?
你連丈夫都敢殺,更何況是別人。
王啟科躬身道:“拜見公主殿下,但這件事情關係到國家律法,關係到國君顏麵,還請公主殿下三思。”
說實在話,王啟科對這位公主殿下也沒有那麼敬畏。
畢竟,她隻是跋扈,手中沒有權力。
她若隻是打人,禍害市麵,國君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若她幹擾政堂,那國君也饒不了她。
寧焱公主道:“我也沒有要你徇私枉法,隻是沈浪要告狀,你就要審案。雖然是大半夜,但人命關天,就辛苦你連夜開堂了。”
王啟科冷冷看了沈浪一眼。
原本金木聰強爆陳氏一案,他打算明天一早審理,畢竟哪有半夜升堂的道理。
但你竟然等不及,想要提前找死,那也就滿足你了。
這件案子鐵證如山,就算你沈浪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過來。
你想提前讓金木聰完蛋?
還行,那好,我成全你!
“來人啊,升堂!”
“帶犯人金木聰,帶原告餘放,帶苦主陳氏。”
什麼叫犯人金木聰,應該是被告,或許嫌犯。
你直接就是犯人,豈不是預設立場嗎?
然後,王啟科去換官服,戴官帽。
幾十名衙役拿起水火棍,主官刑獄的主簿到場,負責記錄的書吏到場。
大場麵啊!
整整幾十上百人,將整個萬年縣衙大堂填滿。
威風凜凜!
殺氣逼人!
就要正式開堂。
沈浪和寧焱公主告別。
“沈浪,公堂之上就要靠你自己了,我去辦你的另外一件事了。”寧焱道。
沈浪道:“去吧。”
寧焱道:“這件案子鐵證如山,你翻不過來的,你洗不掉金木聰身上罪責的,神仙也洗不掉,他被當場抓住,而且鳥還在別人巢裏麵。”
沈浪無語,這三寡婦就是牛逼啊,葷話說得比他還溜。
“無妨,一切交給我。”沈浪道:“功夫在於詩外,公堂不重要,外麵的兩場大戲才重要,這就要辛苦你了。”
母老虎公主拍著自己的胸膛道:“沒問題,我這人最講義氣了,你治好了我,我說過隻要有事情你開口,整個國都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情。”
接著,母老虎公主道:“我這個人雖然喜歡刺激,雖然喜歡把事情鬧大。但這件事也太大了,會捅破天,你……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要啊,就是要捅破天啊,我保證你不會有事,國君反而還會誇你做得好。”
“你寧焱公主平常膽大包天,這件事情該不會不敢做了吧。”
寧焱大怒,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胡說,在國都就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她每拍一下,沈浪就感覺到峰巒疊嶂,仿佛整個視野都在顫動。
難怪小冰會妒忌死。
沈浪道:“那你就去做,把天捅破,讓所有人看看,你寧焱公主是何等俠氣凜然,何等之厲害。”
寧焱公主熱血沸騰,之前她隻是隨便禍害一下,還沒做過這種大事呢,肯定特別爽。
“你去公堂鬥贓官,外麵交給我。”母老虎又拍自己胸口。
終於沈浪忍不住了,也在她胸口拍了一下,大義凜然道:“好兄弟。”
“好兄弟!”寧焱公主胸口被拍了,也沒有恍惚過來,畢竟沈浪臉上太正義了,沒有絲毫色意啊,她也一拳捶在沈浪胸口,表示兄弟拳拳在心。
“噗……”沈浪幾乎一口血噴出。
寧焱公主走了,去辦大事了。
明天一早,他要讓所有人都震驚,我寧焱絕對不是隻會闖小禍的女人。
不過走了好遠之後,她才響起沈浪剛才不是用拳頭捶她胸口,而是用手掌拍。
他這是啥意思?
占我便宜?
我把他當兄弟,他該不是想要睡我吧?
那可不行,要真那樣的話,我得弄死他。
………………
萬年縣衙公堂之上!
“威!”
“武!”
幾十名衙役喊道。
水火棍猛烈敲擊地麵。
甚至衙門外麵,幾十名全副武裝的武士,手中時刻握在刀柄上。
顯得威風肅殺,讓人幾乎無法喘氣。
縣令王啟科驚堂木一拍,大聲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餘放臉上悲戚萬分,直接就要跪下大呼冤枉,就要狀告金木聰強爆他妻子陳氏。
但是還有一個人更快。
沈浪直接道:“學生沈浪,狀告陳氏強爆我玄武伯爵府世子金木聰!此女放蕩惡毒,見到我弟弟金木聰英俊可愛,而且酒醉不省人事,竟然扒下他的衣衫,趁機將他強汙,活生生奪走了他十八年的清白之軀,使我弟弟金木聰痛不欲生,奇恥大辱。”
“如此醜事,觸目驚心,駭人聽聞。如此毒婦,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請大人做主,請大人為我弟弟金木聰討回一個公道!”
頓時,所有人驚了。
我……我日,還可以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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