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金木聰還知道昨日是餘放老母親的生日,他家從早上就開始準備,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而且隻請金木聰一個客人。
金木聰若是不去,餘放一家人該是何等傷心?
這一桌子好菜又哪裏吃得下去啊?
於是,心軟之下的金木聰就去了。
畢竟已經交往了幾個月,完全是掏心掏肺的至交好友。
去了餘放家裏之後。
一家人對他極其親熱,仿佛親人一般。
這讓離家幾個月的金木聰非常溫暖。
這一桌子好菜也實在美味極了,金木聰吃得非常過癮,甚至喝了兩杯酒。
然後……
他就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目眩,渾身燥熱。
這酒裏麵當然是下藥了。
當時他還不懂這是為什麼?
但他本能感覺到危險,直接就起身要告辭離開。
結果,餘放把他硬攙扶到房間裏麵,在床上躺下來。
等到金木聰再一次醒來的時候。
他正趴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那個柔美的婦人在哭泣。
身上布滿了被蹂躪過的痕跡。
甚至,金木聰此時和她還是負距離。
而這個女人,就是餘放的妻子陳氏。
一個柔弱嬌羞的女人,今年三十一歲,長得挺美。
就這樣,金木聰的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次全部交代了。
回頭一看,見到了仿佛要擇人而噬的餘放,還有餘家的老母親,還有在場許多人。
親眼見到了這一切。
甚至,金木聰還壓在陳氏的身上。
餘家老母親當場就昏厥了過去。
而餘放的妻子陳氏光溜溜衝下床,直接就朝牆壁撞去,要用自殺洗淨恥辱。
當然,她的力量不夠,沒有撞死,但是卻也撞得鮮血淋漓。
然後,她開始哭訴,她進房間給金木聰送醒酒湯的時候,金木聰化為禽獸,把她給強行汙了。
他是一個有武功的人,陳氏表示自己嬌弱,完全無法反抗。
隻能被他蹂躪了一次又一次。
她拚命地掙紮,以至於遍體鱗傷。
餘放目光含淚,指著金木聰吼道:“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強辱我妻子?辱妻之恨,不共戴天!”
頓時間,金木聰遍體冰寒。
他真的沒有想到,人心會險惡到這個地步。
自己對餘放是何等的恩情,不但挽救了他的生意,讓他得到了巨大的富貴,甚至可以說是挽救了他的人生。
結果,他就是這樣報答自己的?
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陷害自己?
關鍵,那可是她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啊,竟然也舍得拿出來這樣毀?
有人究竟是給了他多大的好處啊?
讓餘放不但陷害自己的恩人,而且犧牲妻子的清白?
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之後,餘放報官。
萬年縣衙的衙役來得飛快,直接就將金木聰抓走了。
金木聰下獄!
整個過程幾乎無縫對接啊。
金木聰的隨從見之,立刻飛奔到五王子寧政的府上求援。
頓時寧政大怒!
這種手段實在是太卑劣齷蹉了。
他連夜前往了萬年縣衙,向萬年縣令要人。
…………
越國大部分的城主都是六品或者七品。
國都兩個縣,平安縣,萬年縣。
平安縣令地位更高,縣令是正五品,萬年縣令從五品。
比起尋常城主,要高一到兩級。
那麼這個萬年縣令是誰呢?
沈浪的老相好,老仇人,前大理寺丞王啟科。
就是和祝文華一起去玄武伯爵府抓沈浪的那個官員,罪名是謀殺祝蘭亭子爵。
當然,沈浪假裝天花,使得那一次抓捕不了了之。
後來王啟科驚魂了好幾天,確定沈浪是在裝天花,於是視為奇恥大辱。
最近,他升官了!
從六品的大理寺丞,晉升到了從五品的萬年縣令。
這萬年縣令可是不得了。
國君腳下為官啊,首善之地,大權在握,比起有些偏遠的太守還威風。
所以,他是不怎麼把五王子寧政太放在眼裏的。
畢竟,一個被國君厭棄的兒子,手中無權無勢,又能怎樣?
…………
在萬年縣衙,寧政盡管心中非常憤怒,但表情卻很平靜。
“王大人,不管這件事是誰在背後指使,我都不追究,把人放了。”
寧政當然知道,最近是金氏家族的關鍵時刻。
國君馬上就要給金卓封侯了。
結果,金木聰立刻出事,而且出的是這樣的醜事。
在別人家裏做客的時候,強行玷汙別人的妻子,何止是仗勢欺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
寧政可以想象,明日彈劾玄武伯的奏章會雪片一樣飛入王宮。
金氏家族管教不嚴,才會出了這等醜事。
如此汙濁不堪的家族,還有什麼顏麵晉升侯爵啊?
萬年縣令王啟科給寧政行禮之後,道:“五殿下說笑了,此事下官也隻是秉公辦理,暫時沒有查出什麼陰謀,您想得太多了。”
寧政目光一縮。
“王……王大人,果然不放人嗎?”
憤怒之下,寧政有有些結巴了。
萬年縣令王啟科心中恥笑,就憑借你這結巴,永遠也不可能上位。
別以為你是國君的兒子,就可以來我勉強裝腔作勢。
你一個無權的廢人,敬你的話,還當你是國君的兒子。不敬你的話,你什麼都不是。
“金木聰作為貴族子弟,不以身作則,竟然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舉,簡直讓人觸目驚心,我若是放了他,如何向國君交代,如何向天下萬民交代,如何向無辜被羞辱的婦人交代?”
“五殿下,下官奉勸您一句,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
這句話的羞辱之意,已經非常明顯了。
寧政瞬間就要炸了。
我作為國君的兒子,你區區一個萬年縣令也要騎在我頭上啊?
我寧政隻過自己的日子,從不與人相爭,你們竟然如此羞辱我?
我一個國君之子,竟然連一個表弟也保不下來?
刹那間!
寧政真是感覺到權力的的寶貴,權力的可悲。
換成其他王子,哪怕是寧禛,寧景在這裏,萬年縣令早就跪在地上,哪敢有半分不敬。
而對他寧政,竟然直接出口相辱。
我寧政再怎麼說,也是蘇妃所生,出身高貴。
寧政強忍恥辱道:“王大人打算如何處置金木聰?”
王啟科道:“這事下官說了不算,不過一旦徹查清楚,證據確鑿之後,像這等強爆無辜女子之罪,按照大越律法是要腐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