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藤,你鬧些什麼小孩子脾氣,你快點給我弄好,疼得可是我。”宋梓寧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眉眼裏麵盡數都是委屈。

那副模樣,看得周錦現明顯一震,連忙給方藤認了軟道:“方藤,你慢慢弄,我不說什麼了。”

方藤這才重新拿起鑷子,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那些翻出來的肉。

四周變得格外安靜,兩個大男人都屏住呼吸,隻剩下宋梓寧因為碘酒的刺激而發出的低吟聲。那種刺痛的感覺,一陣一陣,從足底,傳進了心口。

方藤清理好傷口,給宋梓寧包紮好時,額頭上麵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說真是,可能會留疤,這道傷,傷的很深,已經深入到了真皮層。也虧得你能這麼輕鬆的挺過來。”

這話落在周錦現耳朵裏,倒像是對他的抨擊。

私人會所裏麵,因為宋梓寧救了一幹人,許多人都還是抱著感激的心理。但是也不乏一些好事之徒,在人群中宣揚另外一種思想,說這一場火就是宋梓寧故意縱火,要給大家演一出戲的。

顧曼曼聽到這個說法後氣得不輕,二話不說就上前理論,卻被陳炳一把拉住。

可是陳炳拉的住一個顧曼曼,卻拉不住在一旁的蘆鬆。

隻見蘆鬆一個箭步衝上去,一個勾拳就打在了好事者的臉上。

“打人了!打人了!”

“這不是剛剛做彙報的那個小夥子嗎”

拳頭比臉上的情緒來得更快,顧曼曼驚訝的睜大了雙眼,大聲道:“蘆鬆,別衝動!”

這場鬧劇最終就這麼收了場,主辦方也遲遲沒有露麵給出一個交代,一群人覺得沒什麼趣,就紛紛四散而去。

周淵瞧也不瞧身邊的金雅,徑直朝前方走去,留下金雅在原地無奈的蹦躂好幾下,最終還是無奈的跟在了周淵身後。

“周叔叔,是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我也不該一個人先出來的,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一類事情,剛剛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金雅解釋道。

周淵點頭默認,隔了良久才說道:“金雅,你找個合適的時候,回去吧。我想周錦現應該不適合你。”

“周叔叔我我是真的喜歡周錦現的,我想多和他接觸一下。”金雅絲毫沒有要退卻的意思,倒是和周淵正麵對上。

周淵無奈搖了搖頭,將金雅送回了住處後,便不想再和這個小女人有什麼交集。生死關頭,最容易看清人性。他活了這麼多年,關於許多事情都有了自己的一套看法,宋梓寧不隻是一次打破了周淵的看法,而且在不斷的接觸中,發現宋梓寧越來越有趣。

難怪周錦現會對這個女人這麼上心。

醫院裏麵,方藤開好了藥,又叮囑道:“每天上午,要帶來我這裏換藥。一個星期後,應該就可以恢複正常。這段時間,盡量不要自己走路,要是傷口裂開,可是會更疼的。”

宋梓寧收了收目光,“也就是說這段時間,腳不能用力嘛?”

“這段時間你老實一點,傷口深,愈合起來需要一點時間。又是傷的足底,不好的話,要疼很長時間。”

聽了方藤的話,周錦現的臉色更加難看。

直到回了家,將宋梓寧抱在懷裏時,周錦現臉上的顏色都還沒有恢複過來,握著宋梓寧的手道:“我是真的心疼你,以後別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