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笑些什麼?”宋梓寧不解,在心裏悶悶的想。
白青鬆笑著笑著,把視線落到了周邦正的身上,朗聲說道:“周邦正,這個名字早在十年前就叫做臭名遠揚,那些長輩們不說,隻不過是給你這人留點麵子。誰知道竟然這麼不要皮不要臊,為老不尊,指的就是你這類人!”
“白青鬆,你這是沒教養!”錢斯成在白青鬆身後怒吼道。
難得錢斯成會在這種場合下維護周邦正,或許錢斯成對於周邦正是真正的父子情誼也說不定,這些年來,就算是條狗,在這般維護下,也該懂的反哺感恩了。
周邦正卻是擺擺手,看著白青鬆道:“你繼續說,我倒是很想知道這些老輩們是怎麼評價我的。我這輩子也沒多少時日了,也想好好認識認識自己。”
拉了拉周錦現的手,宋梓寧的秀眉扭在一起,輕聲道:“這麼吵下去,真的好嗎?”
“你別管,這些事情遲早都要說出口,現在說出來,對於我們來說沒有壞處。”
“可是,周邦正,畢竟是你爸爸”宋梓寧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當看到周錦現篤定的眼神後,默默的閉上了嘴。
她知道,周錦現下定決心的事情,一定不會有更改。怕就怕周錦現不敢下定決心,眼下看來,周錦現早就料到這裏的矛頭會對準周邦正。而他的態度,隻是旁觀,不做幹涉。
白青鬆還想說些什麼,白鶴卻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青鬆,話不能說的太滿,這些話,輪不到你一個小輩來說,懂嗎?”
白青鬆識趣的靠到宋梓寧身邊來,吐出一口濁氣。
“周邦正,我和你之間也是二三十年的交情,不管你之前做了什麼事情,我白鶴沒有怪過你什麼。但是眼下這件事情,錢斯成把我兒子逼瘋,甚至挪用我白氏集團的大量資金,這件事情我不能不管。”
“這件事情,我相信斯成所說。你們白氏家大業大,怎麼可能被斯成三言兩語騙的團團轉。或者說,是你承認你兒子沒有這方麵的才能,隻能成為案板之肉任人宰割?”
周邦正的語氣輕佻,甚至有些得意。
簡直就是強盜邏輯,強詞奪理,還覺得他很有道理!
“我兒子白青岩,有沒有能力姑且不談,我隻想問問關於這件事情,你知不知情?”白鶴的語氣平淡,卻是有著四兩撥千斤的大家風範。
這時候周邦正才意識到,無論他說知情還是不知情,錢斯成這項罪都得認!
“白鶴,這個大錯是你兒子犯下的,難不成還要外人來承擔責任?”周邦正反問道,不滿的看了周錦現一眼,怒道:“周錦現,你就是這麼胳膊肘往外拐,對付養你育你的父親嗎?”
“養我的人是我母親,在母親仙逝後,我從來是自力更生。錢沒有拿你的,機會是二叔給我的,要論情分,應該是你欠我更多。”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是讓宋梓寧心裏都緊緊一抽,一個男人,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兒時肯定是受到了諸多委屈。
這事情本是事實,周邦正冷哼一聲,沒有再針對周錦現,而是采取懷柔政策道:“錦現,我老了,還是想靠著你們兩個養老”
“你有錢斯成就夠了,梓寧,我們先走吧,這裏的事情有人解決。”周錦現笑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