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寧失魂落魄的從辦公室走出來,一眼就瞧見了站在原地發呆的白青鬆。

“青鬆,你在想什麼?”

白青鬆的臉色很不好看,隱藏著的愧疚之色都緩緩爬上了眼角。

宋梓寧看到白青鬆沒有反應,於是上前,用手肘捅了捅白青鬆的腰。

“梓寧,你出來了?他們又問了些什麼?”

白青鬆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很快就被失落的神色替代。目光還是情不自禁的回到了白青岩的身上。

“老生常談的問題,不過是時間點,發生了什麼,我都是一五一十說了,不知道會怎麼判。但是,你哥他”宋梓寧也跟著白青鬆目光看去。

白青岩還是被手銬束縛在角落,吃的小零食散落了一地,手腕上的皮膚因為他大幅度的動作而印出血紅的痕跡。白青岩看到白青鬆時候情緒會明顯激動起來,不是哇哇大叫,就是拳打腳踢。一個醫生拿著玻璃球,試圖催眠。。

“我剛剛給我爸打了電話,應該不久後會過來。我也不知道我哥為什麼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其實我們兄弟兩個的關係一直不怎麼好,但是沒有想到,不好到這個程度。讓你見笑了。”白青鬆說話時,都變得有氣無力的。

宋梓寧還是喜歡會開玩笑的陽光暖男,好像什麼事情到了他那裏,都能夠被很好完成,而現在的白青鬆,就好像是遇到了一場大雨,讓他整個人都跟著頹靡許多。

錢斯成不知道去了何處,該遣散的人也都遣散,警察局裏麵,也沒了剛剛的吵鬧。

“要是你爸來了,看到你哥變成這樣,會不會情緒不穩?”宋梓寧還是經不住提醒了一句,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憂心忡忡的白青鬆。

“這些事情瞞不住,現在白氏集團裏麵的事情都已經夠多了,如果這邊一直耽擱下去。集團裏麵的事情,很可能又會變化。你覺得錢斯成這麼大動幹戈的把我哥綁走,目的到底是什麼?”

綁走白青岩,甚至找來了精神學碩士,把白青岩變成了一個心智不齊的孩子,目的到底是什麼,這麼大費周折到底是為什麼?宋梓寧腦海裏麵閃過許多訊息,陡然一激靈。

“難不成錢斯成是害怕你哥說出他們之間的合作計劃?”宋梓寧反應過來,驚訝的捂住嘴。

白青鬆把宋梓寧拉到身後的板凳上坐下,這才開口,“你和我的想法一樣,之前我哥對於錢斯成有利用價值,所以一直都是捧著,現在我哥沒了白氏集團總裁的位置,因此我哥知道越多,對於他來說就越危險,所以,就會想要除掉他。”

宋梓寧深深吸了一口氣,的確這麼說解釋得通。但是宋梓寧心裏卻感覺忽略了很多東西,要是就這麼簡單的話,這麼大費周折,就太過不值得了。

錢斯成稍微動動手腳,再把瘋了的白青岩丟回白家,不也一樣能夠達到他的目的嗎?

一個頭兩個大,宋梓寧從板凳上站起來,皺眉說:“怎麼就不能好好的過日子,每天都這麼折騰來算計去的,有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不想嗎?隻是身居高位,不得不如此。我也不想當這個什麼總裁,不過是鎖住人身自由的東西罷了,我從一開始,就是想暫時管理集團,之後我哥明白了,我還是會把白氏集團交出去。隻是,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些事情。”

一貫是自由灑脫的白青鬆被這個身份捆著,就像是折了翅膀的鳥,鬱鬱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