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不好聽,怕是很不愛說話吧。
“夫人請放心,您的嗓子,我也會幫你治好。”說完,我很沒底地看了鍾毓一眼。
聽了這句話後,原本斜躺在美人塌的慕夏倐地起身,一隻手有力地向我抓過來。
鍾毓眼疾手快地將我護在身後,手中的折扇搭在慕夏的勃頸上。
“誒?你扇子什麼時候修好的?”我抓著鍾毓的衣袖,驚訝地說。
鍾毓嘴角微僵,隻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冷冰冰地盯著麵前同樣警惕的慕夏。
估計是慕夏覺得打不過鍾毓,便輕拂衣袖坐回了美人塌上。目光卻狠狠地向我投過來,帶著凜冽的殺氣,說話聲音極輕,“自你來沈府,我從未說過話,你怎知我的嗓子……”
我心裏咯噔一下,仔細一想她好似真的沒有說過話,我這麼快就暴露了?
“慕容姑娘是沈大人請來為夫人易容治嗓子的,夫人的情況,姑娘自是知道。”鍾毓收起折扇,幽幽道。
我抓著鍾毓袖子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使勁地點頭。
慕夏遲疑著,麵色稍有緩和。
而鍾毓並沒有收斂寒意,逼問道:“不知夫人久處深閨,身手為何如此敏捷?”
“與你無關。”慕夏順勢輕倚在美人塌上,闔目。
鍾毓挑眉,“夫人臉上的毒,可是蟾酥?這種毒,沒有十年八載是治不好的。”
慕夏雖沒有回答,但她忽然睜開的雙目分明是在肯定鍾毓的話,眼神裏卻是難以置信。
鍾毓輕笑,滿滿的挑釁意味,“一個月能將這毒解清的人,隻有你眼前的這位慕容姑娘……”
“不論您易容出於什麼原因,這段時間,什麼人不能惹,夫人您一定是清楚的。”
“沈大人是聰明人,夫人也定是深明大義。還望您好自為之。”
“姑娘,我們走。”鍾毓攬著我離開,關門時我回頭看到慕夏呆滯的眼神裏,是生無可戀的哀傷……
“鍾毓,慕夏臉上的毒很難解嗎?”
鍾毓冷著一張臉不回答我。
我弱弱地抻了抻他的衣袖,輕聲地問他:“親愛的鍾毓公子,你怎麼了?”
狠狠地掃我一眼,“若是你自己來,剛剛那種情況下,你現在還能這麼悠閑地站在這裏跟我說話麼?”鍾毓寒著臉,話裏卻是滿滿的擔心。
“我現在不是沒事嗎?”我攤開手,在他麵前悠悠地轉了個圈,“多虧了你,我毫發無損,嘿嘿!”
鍾毓無奈扶額,“真是拿你沒辦法,每次都是這樣……”
我沒留意他話裏的意思,看他麵色緩和了,便指著他的折扇輕笑,“你的扇子真厲害,還會自我修複呀。”
鍾毓輕咳一聲,“阿年,別以為我換了扇子,你就能借機跟我解除婚約。”
我眨眨眼,“哈哈,我怎麼舍得呢?你這麼厲害,會看病又能打,長得帥,還有錢……”
鍾毓再次扶額,“沒想到你這麼膚淺。”
“對啊對啊,我就這麼膚淺,你嫌棄我了吧,嫌棄我就解除婚約吧。”
一個白眼丟過來,“哼,那你上哪裏找我這麼優質、眼睛又有問題的帥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