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知道自家璃曄美人真的被人惦記了的嫋嫋姑娘此時正收起飛船落腳到平虛界最邊緣的繁華城池之中。
就在收起飛船落地的那一刹那,嫋嫋姑娘猛地感受到一絲氣機猛然將她鎖定,她猛地意念一動便直接召出彎月刀,全神戒備的用神識掃過四周,隻是,她的雙眸卻猛地眯起,竟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嫋嫋姑娘眸底劃過一道六彩虹芒,深沉的黯色印染得黑曜石般的雙眸愈加的幽暗如墨,那其中醞釀的情緒,危險而惑人心神!
周身的怒意卻是毫不掩飾的盡數迸發,她冷冷“哼”了一聲,視線一點點滑過四周虛空,臉上的神色卻幾乎是瞬間收斂,再次恢複了平靜,隻見她身形一閃,便直接消失在原地。
待她消失良久之後,一道整個被深沉的濃黑籠罩的黑衣人驀然憑空出現在嫋嫋方才所待的地方,他麵朝嫋嫋消失的方向,寬大的黑色紗帽之下,那張看不分明的臉上濃墨重彩的詭異符文扭曲而猙獰,似帶著噬人而食的幽詭。
一道陰森的笑聲忽然在虛空中飄散,那聲音似來自九幽地獄,他道:“屬下願為主上,除去這最後的障礙!神擋,弑神——”
這轉瞬便飄散在虛空中的一句話,卻陰森寒涼得似乎刻入了骨髓,猶如一個瘋狂而決絕的誓言!
一向慣於掌控一切算無遺策的嫋嫋姑娘,這次,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黑衣人的存在!
更不知,無窮的殺陣,就在她的眼前一一擺開——
嫋嫋姑娘此時,正一臉所有所思的正在城中最大最豪華的客棧門前,雙眼放光的盯著那偌大的燦金色匾額,眼睛亮的驚人。
來來往往的修士皆是一臉莫名的看著這位身量嬌小玲瓏的女修,隻不過嫋嫋姑娘的麵容本就偏於可愛,如今不知是因為長大了還是修為進境的緣故,原本就精致無匹的五官似乎拚合出了更為精致的效果,看上去整個人愈加的玉雪可愛。
再加上此時嫋嫋姑娘那雙眼放光幾乎隻差沒閃著滿眼星星的模樣,雙眼中滿是如同嬰孩般最為純粹的毫不掩飾喜愛和占有欲,簡直是男女老少通殺,對著她竟是無法生出厭惡來,甚至看一眼便忍不住也隨著她的目光看一眼那金光燦燦的匾額,然後會心一笑。
這樣明白得昭然若揭的喜歡,誰能看不明白。
而就在客棧裏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就要親自出來好好招待招待這位有些奇怪的客人以免她眼裏那抹濃鬱得快要透出的占有欲再也控製不住一個衝動真的摘了他們客棧的招牌抱回家去,他隻怕他這個掌櫃也就做到頭了!
須知,在神界,每一個勢力乃至於每一個強者都會擁有一塊象征著自己身份的匾額,那其中蘊含著至高強者的一抹神識和威壓,一般沒有人會去故意觸犯,否則則視為刻意的挑釁,若是兩個勢力之間,為此不死不休都不為過!
當然,他們科長的牌匾,自然也不是那麼好摘的,與其說掌櫃的是擔心那牌匾真的被那垂涎不已的小姑娘摘去,不如說他是有點擔心這個對於自家牌匾似乎有種特殊執著的小姑娘被直接抹殺,要知道自家客棧這牌匾之上所蘊含的神識和威壓那可是屬於一位天君巔峰的強者,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自從上古大戰後再沒有人晉升到的存在!
掌櫃的甚至想好了如何哄哄那個注定要失望的小姑娘——
好吧,嫋嫋姑娘在下界奮鬥了整整二十年後到了神界,頓時一朝回到解放前,之前再怎麼說也算是一個成熟的大姑娘了,然而到了這千年萬歲遍地走的神界,嫋嫋姑娘的年齡,也就真是隻能算個小姑娘了!
實在是她那點年齡,在這些神界之人的麵前,連個零頭甚至都算不上。
如此,也就別提那些看著嫋嫋姑娘格外慈祥友善的目光了,畢竟,一個對於這些修士來說還隻能算個孩子的小姑娘,有什麼好計較的。
而絲毫不知道自己再次被“小姑娘”了的嫋嫋姑娘,依舊雙目炯炯的盯著那金燦燦的牌匾,十分沒骨氣的似乎腳下生了根一樣的移不動腳,心裏一遍遍的飄過“好想要啊好想要啊好想要啊……”無限循環。
若不是那絲屬於天君的神識有著天君巔峰全力一擊的威力,嫋嫋姑娘隻怕早已撲上去將那牌匾理所當然的據為己有了。
至於那什麼威壓,好吧,對於嫋嫋姑娘來說,一直都是沒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