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絲絲的涼意預示著冬天即將到來。
咖啡廳播放著舒緩浪漫的鋼琴曲,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麵細雨交織成的薄薄紗幔。畫麵竟如同杯中的咖啡,透著些許濃鬱、馨香、舒倘,還有一絲淡淡的苦澀。
淩嫿是職場精英,沉穩幹練,優雅端莊。她手裏握著咖啡,眼睛看向窗外的綿綿細雨。
對麵坐著男友鄒正楠,男子五官精致,儀表堂堂,一身灰藍色西服,襯托出極近完美的身材。
過了很久,淩嫿回神,低頭抿了一口涼透的咖啡,清冷的聲音傳遞著主人此刻的心情。
“鄒正楠,難道你非要這麼一意孤行的走下去嗎?你知道就是因為你的虛偽與貪婪,讓多少人、多少個日日夜夜苦熬出來的心血付之東流,而且這將會給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
淩嫿說完看向鄒正楠的眼睛,那目光依然深邃,曾經是多麼令人迷戀。可此時看在淩嫿眼裏,卻似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看不清也摸不透。
鄒正楠底氣明顯不足,卻毫不妥協,“嫿兒,我知道,我這麼做違背了一些東西,可是你真的不理解我?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你不說就沒人知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
此時淩嫿腦海裏閃現出“渣男”兩個字,她失望至極。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沒什麼可說得了,你靜等公司仲裁吧。”說完起身,果決的離開咖啡廳。
鄒正楠連忙追上淩嫿,拉住她惱怒地說:“淩嫿,你想幹什麼,難道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
淩嫿此時已不想和這種滿心算計的渣男再做糾纏,隻希望能盡快離開。
倆人就在路上這麼拉扯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淩嫿隻覺被鄒正楠重重推了一下,隨即被身後疾馳而過的汽車撞飛。
天殤(shang)二十六年秋,月眉彎彎,星羅棋布。城外一座破敗的莊院,地上雜草叢生,冷風吹過盡,顯荒涼景象。
淩嫿緩緩地睜開眼睛,伴隨著周身的疼痛,意識也慢慢蘇醒。她舉目四望,但見低矮的房屋,發黃的牆紙上還殘留著斑駁的雨痕,透過窗戶能隱約看到外麵朦朧的月光。
這是哪裏?
一個女孩的聲音傳入淩嫿的耳朵,“四小姐,你一定要醒過來啊!小姐叫嫿兒,多好聽的名字,小姐就像畫一樣美!小姐不是喜歡畫畫嗎?等小姐醒了,奴婢就陪小姐去畫花園的小花,還有蝴蝶,還有池塘裏的小魚……”
“你是誰?”淩嫿打斷了喋喋說話的女孩,轉頭看向她。
女孩一副古代人的裝扮,淺色的衣袍,寬大的衣袖。十三四歲的年齡,梳著典型的雙丫髻,圓圓的臉盤,大而明亮的眼睛。
女孩喜極而泣:“小姐,你醒了?奴婢是小紅啊,小姐不認識奴婢了嗎?”女孩說著,不顧形象地用袖子擦拭臉上落下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