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看著她抽了口煙微微側頭吐出,為了她舉止投足間的那一瞬風情走了神。
“林紓。”她叫我的名字,然後緩緩轉過頭來看我,“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會作出什麼反應?”
“!!”一句話,我再次張目結舌,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過她好像也不需要我回答,隻是又輕笑了聲,“一看你那樣就是不會。”
“……”我再度低下了頭,下顎幾乎頂在鎖骨上。
除了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因為她的一擊即中。
“林紓,男人的貪欲是很重的。”石楊希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卻帶了一點語重心長。
我抿了抿唇,緩緩抬起頭看她,就見她抽了口煙,然後吐出又對我說:“你才24,弄得更大媽一樣,不知道男人是視覺產物嗎?”
“……”
“視覺。”她說著抬手指了指眼睛,然後手指緩慢的往耳邊移,“聽覺。”
我看著她白皙的手,手上戴著一條細細的鏈子,修飾得手腕纖細多情,指甲是特意做過的,罌粟紅,連一隻手指都吸引人的目光。
“還有。”她頓了頓,鮮紅潤澤的唇對我微微彎起,是一抹誘惑的幅度,“觸覺和感覺。”
“……”我看著的唇,人有那麼一瞬的恍惚。
確實……很有感覺……
走出咖啡廳的時候,距離我們進去也就是一杯咖啡的功夫。
主要是我不知道如何繼續關於房事的話題,而她也覺得能說的都說了。
石楊希一直都是那麼有性格的人,我覺得她親近就是這樣,不會因為我們的關係而有所顧忌,不像其她朋友,帶了種善意的虛偽。
走到車前,她轉頭問我,“要去學校嗎?我剛好經過那,順路。”
我搖頭笑了笑,“我下午沒課,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坐出租車就可以。”
她紅豔的輕扯了下,“隨你吧,有什麼事給我電話。”
“嗯。”
她沒再說什麼,上了車對我輕揮了下手就發動車子離開了。
我看著她駕駛的那輛紅色轎車漸漸消失在視線,抿唇緩緩低下頭,又掃了自己一眼,然後抬起手。
這是一雙算不上粗糙的手,指甲修得平整,右手中指有薄繭,那是常年握筆的痕跡,食指和拇指即便洗的幹淨,但白色的粉筆塵沫好似嵌在了手指的紋理裏,隱約能看到淡淡的白……陽光下尤為明顯。
不一樣,真的不一樣,連鏡子都不用照,看看這雙手就能感到不一樣。
我深深歎了口氣,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先去了菜市場。
我買了些排骨和冬瓜,準備給李瑞濤煲個冬瓜排骨湯。
四月的天氣還算不上熱,卻有些幹燥,昨天聽到他咳嗽感覺有痰,而且他這段時間煙酒都有些過量,冬瓜排骨湯頭潤肺生津,化痰消熱的功效。
整個下午我都有些心不在焉,石楊希的話一直在我耳邊繞啊繞,大大的減低了我做飯的效率,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將配菜弄好裝盤。
我洗了手,走回客廳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半了,李瑞濤的下班時間。
我正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他問問什麼時候能到家,好算著時間炒菜,捏著的手機忽的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