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河邊出現大片荷花,燕苓讓人把畫舫劃過去。
畫舫從荷花中間過,幾條小舟劃了過來,燕苓帶著小月兒棄了畫舫登上小舟。
燕苓對小月兒說道:“家中長輩在這邊有住處,我既然路過,自然要去拜見請個安。”
小月兒見那大片荷花盡頭,有樓台水榭,心知這戶人家定然很有錢。
占地如此大,修建的宅子如此講究,可能不止有錢,應該還有權。
之前,聽丫鬟介紹這燕苓是什麼郡王的侄子,或許這就是郡王府。
沒有多問,跟著燕苓上了岸。
穿過九曲水廊,路過亭台樓閣,他們在一處清幽宅院門口停住。
宅院門口的下人見他來了,連忙跪地磕頭:“拜見二殿下。”
小月兒一愣,她似乎聽到這些人說二殿下?
她驚愕地看著燕苓。
燕苓沒有回頭,隻問道:“親王可在?”
“在的。現在這時辰,殿下正在午睡。”一個管事回答道。
“那本宮等一會兒。”
燕苓說完,轉身笑眯眯地拉起小月兒的手,帶她進宅院。
小月兒懵了。
“你,你是……皇子?”小月兒有些慌亂,被燕苓拉著一路進了花廳。
燕苓進了花廳方才站住,低頭看著她,伸手將她額邊一絲亂發捋到耳後:“小月兒,別害怕,我是應國二皇子,李燕苓。
但在你麵前,你就當我隻是燕苓。別在意我皇子的身份。”
怎麼可能不在意他皇子的身份?
小月兒臉色發白,這不是害怕,而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若這人隻是一般貴族或富家子,她還覺得好辦。
人家對她有救命之恩,等回國,她可以讓家裏拿出各種好處報答。
但這是個皇子,她就覺得這恩不太好報。
燕苓見她臉色不對,以為她害怕自己的權勢,一把將她攬進懷中道:“別怕,我不會委屈你的。”
小月兒突然被男人抱著,有些惱怒,一把推開他道:“我,我要走了。”
說罷,她往門外走去。
在人家沒有發現自己身份之前,她得走。
雖然她不知道人家知道她的身份會如何,但她直覺不妥。
她自己一個人離家出走,現在落在應國皇子手裏,被人發現了,那就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國家的事情。
這事若被娘親知道,還不得打死她?
別人不敢打她,她娘卻是非常舍得下手打的。
“等一下,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走?”燕苓上前欲拉小月兒衣袖。
小月兒一甩衣袖,飛身往花廳門外而去。
李燕苓驚訝,連忙飛身跟上。
這女子竟會輕功,他很吃驚,但他卻不準備放走她。
因為他有種直覺,這次放走了,他一輩子都找不到。
兩人在偌大的王府中玩起了追逐的遊戲。
李燕苓輕功略遜一籌,一時竟追不上小月兒。
小月兒道路不熟,不知道王府大門往哪兒走,在王府中亂轉。
實在無奈,她隻得飛躍到一處房頭往四周看,似乎南邊有不少民宅。
往南出了這府,進到那些宅巷,要走就容易了。
就在她停留看方向的兩秒間,李燕苓已經飛身而來一把將她抱住。
小月兒掙紮,但李燕苓的力氣很大,抓著她的手,她根本無法掙脫。
“放開我!你抓著我做什麼?”
小月兒憤怒。這人就算對她有救命之恩,也不能控製她的自由。
李燕苓搖頭:“不放,放走了你,我便再找不到你了。”
小月兒被他抱著下了房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本王午休一會兒,便有人要來拆本王的房子了?”
一個氣度雍容,身穿繡金龍袍的男子從月亮門中走了出來。
李燕苓抓著小月兒的手,尷尬道:“叔祖說笑,侄孫隻是與這女子有點小誤會。”
小月兒心中惱怒什麼誤會?他們根本沒誤會!
那男子看向小月兒,神色一驚,問道:“苓兒,她是誰?”
李燕苓道:“她是侄孫在路上救下的一個商戶女。侄孫這次來叨擾叔祖,是想請叔祖在父皇麵前美言幾句,侄孫想要納她做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