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爸爸以後就跟著你!”穀老師點頭應允。
吃過飯,父女倆收拾好碗筷,穀老師說:“百合啊,你是否下午就去給君影阿姨上墳。如果下午去,我把香蠟錢紙給你備好,免得你到時找不著東南西北。”
“好,我就下午去。然後上墳回來,就在家中欣賞大片的穀中百合,等你回來吃晚飯,看月亮!”百合說。
“行!那就這樣辦!”穀老師依言。然後,他走進堂屋,從神龕上取下香蠟錢紙,遞給百合:“燒時記得通白幾句,讓君影阿姨保佑你們姐妹倆好好的,事業有成。她是看著你們長大的,和媽媽一樣,期望你們過得好!”
“知道了!”穀百合擰擰腰。
下午,穀百合提上一個竹籃,裏麵放著祭拜亡人的刀頭、香蠟錢紙。她向著麗山深處走去,那裏埋葬著君影阿姨的芳魂。
穀中百合一片連著一片,什麼顏色都有,君影阿姨的墓地,就隱藏在大片的穀中百合下。穀百合習慣的走向墓地,她拋開墓地周圍的雜草,把刀頭放在墳頭,然後,插上白色的墳飄直,點燃祭祀的香蠟錢紙。頓時,濃煙滾滾,煙霧繚繞。那些錢紙的灰灰飛灑在半空,又被空氣帶到穀中百合的綠葉上。
“君影阿姨,我代表全家來看你了,希望你在那邊不再孤單。媽媽來看你了嗎?我們都很想你們。我和小溪都長大了,我們有自己的事業。君影阿姨,阿正哥哥會回來嗎?嗬嗬,我依稀還記得他當年的誓言。我好像記得,阿正哥哥說,長大了要娶我,嗬嗬,君影阿姨,我一直在麗山等待,等待阿正哥哥的出現。”穀百合在冷君影的墓前自言自語。
遠處,一個眸色如海的男人,正注視著這邊,他沒有想到,除了他,還有人會祭拜他的母親。他的手下都遠遠的看著他,小代說:“冷總,要不要去看看前麵到底什麼情況?”
“不去看了吧!看那虔誠的樣子,也是祭拜媽罵的!沒想到,媽媽在麗山還有這樣真誠的朋友!”冷滿天感慨道。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充其量不過25歲左右!”小代目測說,到底是冷滿天的秘書,連這麼遠目測佳人的年齡,也那麼精準。
“不要去打擾她,讓她好好祭拜,等下悄悄打聽是誰家的人就行了。我們此行回來,目的不是這個,我不想過早暴露目標,希望你明白。眼下,收購左氏的海天,才是我們鍥而不舍、認準的目標,其他的事情,都要給這事情讓位!”冷滿天雙眸陰鷙的說。
“是,少爺,我們知道了!一定照辦!”小代鞠躬。
穀百合拜祭完,提起刀頭,挎起竹籃,沿著來時的路的返回。
冷滿天靠在他的加長版白色林肯房車上,吸著一隻雪茄,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歸去的方向。好清麗出塵的樣子,他在心裏感歎。她身上有種母親的味道——那種有骨百合出深山的神韻。他的目光中,不由夾雜了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期許。
小代看著他的目光,再問:“少爺,要不要去看看!”
“去墳頭看看吧!”冷滿天吸了口雪茄,誰也不隻到他此刻想的是什麼?
於是,一行人來到墳頭,隻見,墓地已經被穀百合打掃得幹幹淨淨,一根雜草也沒有,墳頭上的墳飄子,在風中獵獵的飄著,顯示著有人來祭拜了。
“媽媽,不孝兒子滿天來看你了!”冷滿天跪在墳前,兩手扶著墓碑,聲淚俱下。他以為,他不會哭,這些年的經曆,已經把淚流幹了,可是,一見到媽罵的墓碑,他還是哭得一塌糊塗,撕心裂肺,好半天,小代才把他從憂傷中帶回現實。
“少爺,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冷滿天站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看著遠方:“左賢,我要讓你家破人亡,付出雙倍的代價,冷君影不會白白的被你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