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此刻恨不得吃了左然這個混小子,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清楚看到,當左然說完林依依是他的準未婚妻時,某人精致的臉上,瞬間寒霜霧滿,本來已經遷就的眼神,刹那又開始拒人千裏了,眸光中又是“千年寒冰”,看著他兩兄弟“決戰”。一副事不關己,冷眼相看的樣子。
左然見他放開了穀百合的手,他的目的達到,唇角就掛出一絲笑容。他走上前,拉起百合的手腕一看,一條深紅的印痕,清晰可見,他知道,那是二哥用力過猛拖的,不由心疼了一下,臉上露出幾絲不悅:“二哥,有你這樣這對待下屬的嗎?你看百合的手腕,已經被你勒了一道紅印,我看你就像在綁架犯人一樣!”
左岸看見左然擒住穀百合的手腕看,心中就不爽,他一巴掌打在了左然的手上:“放開你的狼爪,既然知道她的手腕受了傷,還這樣握住幹嘛?趕快打開我的車尾後備箱,裏麵有紅藥水。去,快去拿出來!”
“二哥,你放的東西,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想,還是你舉手之勞,拿出來更快些吧。”左然說得有條有理,左岸隻好悻悻的走到車尾,打開後備箱,拿出紅藥水。
當他把紅藥水拿到左然麵前是,他看見左然看著穀百合,滿眼疼惜。難道這小子果真和我一樣,愛上了穀百合嗎?左岸一個激靈,心裏湧出一股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左然呀,左然,這天底下的女子少了嗎?你為什麼偏要喜歡二哥喜歡的女子?”左岸腹誹。
他拿出紅藥水,把穀百合的手拖了過來,輕輕的握住她,然後,小心的用藥麵簽為她塗抹,心疼道:“你好好的跟著走,這手腕會被拖成這樣嗎?”
穀百合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這時,停車場傳來一個清晰的急刹聲,接著,一個麗影一閃,從黃色法拉利跑車下來一個傾國傾城的佳人,她遠遠就看見左岸和左然兩兄弟圍繞著一個清麗的女子麵前,心想,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就是應該當下坊間相傳的海天集團董事長欽定的準兒媳佳選——穀百合吧。
林依依抬眼仔細一看,果然氣質高雅脫俗,難怪她的座上賓,會冷落了她一個月。不過,她自視,自己也不比她遜色。想到這裏,林依依銀鈴般的一笑:“喲,左然,你不是說左岸約了你和我嗎?怎麼憑空又天降一位仙女?”
兩兄弟同時抬頭看了看如月下玫瑰般的林依依,左然迅速上前,挽住她的手:“依依姐,這段時間怎不見你來我家玩了。弟弟我想你了!才出此下招,是我剛才約了你和二哥,我把主次說錯了。”
林依依一笑:“誰約都一樣,隻要有得玩。左岸,怎麼不著聲了,平時,你不是口舌生蓮花嗎?撂我一個月了,怎麼此刻相見,都難得理睬我了?”
左岸放下剛為穀百合塗好紅藥水的手,突然心生一計,他就是想看看穀百合對他究竟有沒有反應,他馬上眉開眼笑,一副紈絝少爺的嘴臉道:“依依,這不是理了你嗎,好,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說完,他上前就給依依一個大熊抱,還把自己的唇壓了上去,他的眉眼的餘光卻瞟在穀百合身上。
隻見一瞬間,穀百合的身子明顯一個顫栗,她的嘴唇仿佛哆嗦了一下,旋即,她的目光注視到夜的深處,眸光沒有再向左岸看過一眼。
左岸看到這裏,心領神會,他知道,她在乎他了,心裏不由一陣狂喜,他放下自己懷中的林依依,然後走向自己的汽車,拉開門,坐上主駕,探出頭,吩咐左然:“坐上你依依姐的車,或者開你自己的車去,我們直接去‘花隨風飄’酒店。”
左然看了眼已經坐在了二哥副駕上的穀百合一眼,一心不情願的向林依依的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