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吳雁平非常的鬱悶,心裏總是沒著沒落的。
“老喬會怎麼樣呢?這次是升還是降呢?在市zhèngfǔ有什麼仇人嗎?”
她思前想後,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此刻正坐在寬大的辦公室裏,雙手扶放在光滑明亮的大辦公桌的桌麵上。
突然,她麵前的電話鈴大叫起來,“叮呤呤,叮呤呤,……”
秘書小楊在外麵聽見半天沒有人接電話,趕緊跑進辦公室,準備接電話。突然,她站住了,楞著雙眼,看著發呆的吳雁平。
“吳總,您的電話!”
秘書小楊輕聲地提醒著,並且伸平了胳臂,用手指尖指著吳雁平大辦公桌上的紅sè電話。
吳雁平突然蒙醒過來,睜大了雙眼,趕緊拿起紅sè電話機上的聽筒,禮貌地說道:“您好!”
這部紅sè電話不是經常響的,除了公司的大老板,就是幾個與她有重大關係的人。
“您好,您好,李大師!我正要找您呢。”
她語氣謙卑地對著話筒,臉上的表情頓時鬆弛了許多。
“我等著您。我盼望您的到來!”
她高興地放下電話,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大師來了就好辦啦!”
沒有半個小時的功夫,身穿道家服裝的李大師在秘書小楊的引導下,跨進了吳雁平寬大而明亮的辦公室。
吳雁平趕緊從鬆軟的高靠背旋轉沙發椅上站起來,快步迎到門前,“大師,辛苦您了!”
“施主,這是應該的!”
大師禮貌地彎腰,行禮。
“小楊,我跟大師有話說,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她臉sè嚴肅地吩咐道。
秘書小楊快步地離開。
“大師,您這邊請!”
吳雁平示意李大師到大沙發那裏坐下來,慢慢地開導自己。
大師沒有立刻坐在沙發上,而是從自己肩上挎著的灰sè布包裏取出幾件法器,嘴上嘟嘟囔囔地哼著什麼,手來回地擺動著,人也不停地在吳雁平的辦公室裏走過來,踱過去。
整個法事用了半個小時,吳雁平也jīng神緊張地站了半小時。
“大師,怎麼樣啦?”
“施主,您坐下,我給您慢慢地解簽。”
李大師語出神秘地說,搞得吳雁平不知所措,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仰起頭,看著一身道服的大師,半閉著眼,嘴裏正哼著什麼。
“施主,您最近心情不好,對吧?”
大師關切地問道。
“大師遠見!”
吳雁平感激。
“施主,您先生最近會有一些變化!”
大師掐著自己的手心說。
“什麼變化?”
她向前傾身,關切地問道。
“他要升官啦!”
大師平淡地微笑著。
“真的?”
吳雁平驚訝地看著大師。
“請施主把他的照片給我看看。”
吳雁平趕緊從大沙發上抬起身,跑到大書架的麵前,打開玻璃櫥櫃的門,從裏麵拿出一個大鏡框,裏麵是她先生結婚當年的個人照。
“福相,施主,您先生是福像啊!放心吧,這次他保準升官!”
大師胸有成竹地說道。
“感謝大師的指點!”
她尊重地請大師坐在大沙發上。
李大師把手中的法器一件一件地、輕輕地、寶貝似地放進那個布袋裏,然後,才穩穩地坐下。
“施主,您還有家人的照片嗎?”
大師嚴肅地說。
“有,有,我女兒的!”
她走到牆壁邊的大書櫃處,打開玻璃窗,從裏麵拿出一個鏡框,裏麵鑲著她女兒正彈鋼琴的彩sè大照片。
“她也是福相啊,將來一定有出息!”
大師認真地說。
“真的?”
吳雁平追問道。
“當然!這是上天的安排嘛!”
大師語氣堅定地說。
“那太感謝您啦,大師!”
吳雁平激動地全身顫抖起來,眼睛裏湧出幸福的淚花。
“施主,這是您多年行善的結果啊!”
李大師眼睛機靈地掃視整個辦公室,眼光停在那幅八卦圖上,“施主,您這裏的香火很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