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時辰,身上的血漬基本被弄得幹淨了,身上的傷口也勉強處理了一下,自己這雙腿幾乎被毒蛇吻了百八十口,雖然不至於中毒身亡,但依舊漸漸有幾分麻木。
蕭張不禁一陣幹笑,自己的身子骨到底是什麼做的,除了第一年幾乎是半個殘廢之外,以後的日子裏自己都不記得生過病,如今,連蛇毒也奈何不了自己,鐵打的身子骨,哼哼,這不就是在說自己嗎!
拖拉著拖鞋走進屋裏,破沙發上,路曉曉早已是睡得雷打不動,臉上的淚珠兒依舊沒有散去,嘴裏還叼著一隻手指,這睡相倒是憨態可掬。
“喂喂,丫頭,醒醒,趕緊去洗洗,一身的髒了吧唧的,別弄髒了我的沙發!”
“喂,聽見沒,別裝蒜了!”
慵懶的幾聲嘟囔聲,路曉曉好像是在說夢話,嘴裏念念叨叨,蕭張倒是聽清了幾個字,“蕭張......你個混蛋,死木頭!”
“哎,看來你真是上帝派來整我的,連睡覺都不忘罵我兩句,幸虧我是信佛的,嘿嘿!”蕭張自言自語的念叨著,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拿著匕首對著自己脖子的丫頭,一臉的堅決,一臉的不容置疑......而自己呢!
蕭張輕歎了一口氣,心裏第一次感覺到這種虧欠感,“丫頭,記著,不管怎麼說,我蕭張欠你個人情.......以後,我一定還你!”
蕭張一把抱起睡夢中的路曉曉,走進了裏屋。
一覺醒來,透過那扇黑乎乎的窗戶,一道斜陽已經快要落山,路曉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身上的乏意已經如潮水般散去,雖然身體還有幾分酸麻感,但起碼不影響行動。
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感到無盡的輕鬆愜意,身上好像裹著半個盔甲般的血痂已經是沒了感覺,身上也換上了一身幹幹淨淨的麻衣布褲。
忽然間,路曉曉猛地像是想到了什麼,騰地一聲坐了起來,呆呆了愣了十幾秒鍾,一聲超聲波一般的吼叫從屋裏響起。
“啊........”
“喂喂,大小姐呀,你又怎麼了!”蕭張從外麵冒冒失失的跑了進來,手裏捏著一團麵團,好像正要做飯一樣。
“你.....你.....你個混蛋!”路曉曉氣的都有幾分顫抖,幾乎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你又是哪根筋搭錯了,我費半天勁救了你,現在居然還落個混蛋的名頭,你說我冤不冤啊!”蕭張一臉驚異的說道。
“我.....我的衣服呢!”
“扔了!”
“我身上的血跡.......”
“洗幹淨了!”
“你.......”路曉曉氣得幾乎要哭出來了,“混蛋,流氓,你趁人之危!”
蕭張一雙眼瞪得老大,”誰混蛋,誰流氓啊,王八蛋才趁人之危呢!我.....“忽然間,蕭張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這個......”蕭張摸摸後腦勺,“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嘛!我一身坦蕩......可沒動什麼歪心思啊!”
“你,你還說......”路曉曉忽然趴在被子上嚶嚶大哭,“你混蛋......你,你說,該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唄,嘿嘿!”蕭張一臉哂笑,嘴角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
路曉曉大哭著,哭號著叫到,”蕭張,你......你要給我個交代,你.....你要負責!“
“喂,這個玩笑可不能亂開!”蕭張騰地一下子退了老遠,“我什麼都沒幹,你就往我身上貼,還要不要臉啊!”
“蕭張......你去死吧!”一聲哭吼,九霄雲外的小孩都忽然間嚇哭了。
“怎麼了,又怎麼了,就不能消停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