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這也罵了大半天了,小宸不是說隨後嗎?說不定這會兒子便在路上呢。”
黎億山趕緊附和點頭:“沒錯沒錯,師伯,我好歹是一宗主,要是被人看到我這麵子往哪兒擱。”
“再說,你也就在我這兒逞逞能了,有本事你對著師弟說去啊。”後麵這句話便小聲許多了,反正就他地位最低唄。
但再小聲又怎能躲過沈衍這個已是渡劫期修為的人,怒火蹭的就上來開口欲又一波問候,而林月欣這次卻沒有開口勸阻。
應宸到時便是這麼一副模樣,隻見自家師父對著低頭站在麵前的黎億山口吐芬芳,而自己師母卻沒有一絲勸阻的意思,反而滿臉看戲的玩味。見到應宸兩人甚至還招呼他們過去。
應宸不明所以的走過去剛想問問情況,便見那邊的沈衍二人已經停止了對戰向自己走來。
黎億山在後頭給他遞來個好自為之的眼神,應宸看著沈衍的目光更加疑惑了。
“唉。”走到應宸跟前沈衍臉上的怒意瞬間轉化為哀傷,麵露幽怨的看著他,看得應宸手上雞皮疙瘩都快出來了。
求助的看向自己師母,林月欣捂嘴輕笑一聲剛想開口便被沈衍瞪了一眼,不準說話。
林月欣轉頭看向應宸聳聳肩,愛莫能助。
見救援無望,應宸垂眸靜默片刻,半響後抬頭盯著對方的目光道:“說吧,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沈衍一聽這話露出一抹笑意:“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弟,就是聰明,為師這次召你回來隻有一事。”
黎億山在背後嘴角輕輕抽搐,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一口一個孽徒,現在又是一口一個好徒弟。嗬,這就是親師伯,對師侄重拳出擊,對徒弟唯唯諾諾。
應宸挑眉,沒回話,不知怎的他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他師父什麼時候要他擦屁股的事是好事了?
“什麼事。”猶豫了一會兒,應宸還是問了問。
“這事兒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不是師父我最近與一好友打賭輸了嗎……”
應宸看著沈衍的樣子,意味深長的把玩著手上的玉笛:“賭注是什麼。”
沈衍尷尬的笑笑,指了指應宸。
“我?”應宸一手持弟,另一端拍打在自己的另一隻手掌中,端著笛子與沈衍對視。
“咳,是。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沈衍歎息一聲,“我若是輸了便交出峰主之位,讓你接任,他若是輸了也同樣讓他徒弟接任。”
“師父也不想為難你,這不是沒辦法嗎?你不會忍心讓師父我顏麵盡失吧。”
應宸哦了一聲,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看的沈衍不由得心虛,不由自主的挺直脊背,咳嗽幾聲,給自己壯壯膽。
“徒弟……”
沈衍眼咕嚕一轉又想說些什麼,應宸比了個閉嘴的手勢:“師父,您覺著我信嗎?”
打賭輸了?還是以這為賭注,真當他跟黎億山似的傻嗎?
沈衍一言難盡的看著他,還不等他說什麼,林月欣便忍俊不禁,看著他們師徒倆的對決笑道:“行了你們倆。”
應宸嗯了一聲,歎口氣,看著沈衍無奈道:“行了師父,說吧你到底打著什麼主意,先是瞞著我雲遊,又是讓我回來,你徒弟又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沈衍冷哼一聲,你是不無理取鬧,可你能讓我啞口無言,我要是直說你會不會回來都不一定呢。
不過既然人都這麼說了……
“行吧,為師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和你師母這幾年四處遊走見識了這廣闊的景色便有些流連忘返。宗內事務皆是你在處理,想必此次回來我們再待一段時間便又會出去,不如趁著這直接讓你接任,你意下如何。”
應宸:“……”
他看向林月欣:“師母也是這意思?”
林月欣點頭,她的態度很明確,若是她不願意怎會容忍沈衍在此胡鬧。雖然最後還是被揭穿了,她就說他們的徒弟哪兒是這麼容易哄騙的。
應宸歎息一聲:“好,我答應。”
看著露出微笑的兩人應宸轉頭與黎億山對視一眼,麵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
黎億山撇過頭尷尬的咳嗽兩聲,這真不怪他,他就是個中間跑路的,雖然有點兒艱辛,但是這結果值啊!今天他豈不是更輕鬆了,有什麼處理不了的往琳闕峰一扔,自有人替他想辦法,毫無壓力,渾身輕鬆。
本就等著將應宸哄騙著接任,這東西都是時刻準備著,這下也不用麻煩了,未免夜長夢多,沈衍決定速戰速決。
次日應宸剛起,便被沈衍拖拽著穿上峰主服飾帶到了大堂,他人講究日子,沈衍可不在乎,他隻在乎自己徒弟會不會臨時跑路,當然是越快越好。
在宗門眾人的注視下應宸接過沈衍手上的印鑒正式接任峰主之位,輔助宗主處理宗門之事。
至此,應宸在燼水宗有了所屬職位,眾弟子也終於能改口稱其為應峰主,而不是略顯生分的靖宸仙尊。
不過應宸沒能在宗內待多久,錦天秘境正處於開啟之時,宗門已有長老前往,倒是不用他過多操心,隻是應權叡那邊傳來消息太子之位已定,冊封大典於後日在景清殿舉行。所以皇子大臣皆不得缺席,其中包括了他這個廢太子。
據說是繼任太子,原本的三皇子求情所得,應權叡思考一番便同意了,也不知其打的什麼主意。應幟拿不準主意便將消息送到了夏鴻手中,交由他轉遞給應宸。
應宸將宗門內的事宜處理個大概,將剩下的收尾交給黎億山,在黎億山憤恨不平的目光中揮揮手告別頭也不回的回了皇宮。
原本應宸並非一定要到場,隻是應權叡的心思有些意思,讓他泛起稍許的好奇心,為了這一點兒興趣他不介意陪著應權叡玩玩兒。
回到長恒宮的第三日便是冊封大典,此時長恒宮的守衛已經撤離了,他們回去的第二日便迎來了一位熟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