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二樓的回廊裏
“芸芸你要帶我去哪兒?”夏念初一手提著裙擺,一手被顧芸芸緊緊攥著,腳踩八厘米的高跟鞋,小跑著很是疼痛。
“囉嗦什麼?又不會賣了你,再說了,這麼醜有人要嗎?本小姐是帶你去見個朋友。”
“什麼朋友呀?”
不知道為什麼夏念初沒來由的一陣心慌,甩開顧芸芸的手,“我不去。”
顧芸芸回過身怒目看著她,“夏念初你難道真的不想見安安嗎?他有多想你這個沒良心的母親,你知不知道?”都到這個份上了,顧芸芸也不想再瞞她了,她知道夏念初那麼敏感的一個人,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安安就在樂樂的房間裏等你。”
夏念初心裏萬馬奔騰般的迫切想要去見安安,可是腳步就是提不起來,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離他遠點怎麼能去見他,揪心的痛讓她忍不住捂著心口後退幾步。
背對著顧芸芸,仿佛喉嚨都在顫抖,“我說過不見就是不見,你為什麼一定要多此一舉,讓他以為我死了不是很好嗎?”
“安安?”
顧芸芸驚駭的聲音讓夏念初下意識的回過身。
回廊轉角處莫柔牽著安安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兒,夏念初水眸略過那道粉絲的身影直直落到安安身上。黑色的小西裝讓他就像個小紳士,待看清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時,她感覺如置冰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被凍住。原來她們早就見過了!
安安、安安心裏瘋狂的呐喊,可是唇瓣微張就是叫不出口。
一大一小,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相對,她被安安的淚傷得體無完膚。
安安此刻淚流滿麵,最後深深的看了夏念初一眼,放開莫柔牽著的手,轉身飛快的往回跑。
媽咪原來就是那個漂亮阿姨,可是她不要他。
“安安”莫柔心慌意亂的跟了上去,她心裏悔恨不已!不應該帶著安安出來的,等在房間多好,至少隻是失望,不會心傷。
顧芸芸也擔心的想要跟上去,可是見呆呆立在原地的夏念初,她還是忍不住怒吼道:“夏念初你太讓我失望了,安安心髒不好,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他,騙單炎澤出來的見你的,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你不配當安安的母親,要是他有什麼事,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夏念初失魂落魄的回到花園裏,那雙清冷的眸子空洞無神,腦海裏隻有安安那張被淚水模糊的小臉,心仿佛被冰冷刺骨的刀,一刀刀淩遲,讓她痛到窒息!
無意識的走到邊上擺放酒的區域,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學會了酗酒,有時候痛了累了,酒的確是個好東西,可以讓她依賴
單炎澤跟幾個外國的合作商說著話,可是眼睛卻沒離開過夏念初,見她自從出現就跟丟了魂似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那張清麗典雅的臉更是粉嫩紅潤,瓷白的肌膚白裏透紅,就像勾人的妖精。
獵鷹般漆黑犀利的眼掃過周邊那些放肆的目光,心裏沒來由的一陣上火。
放下酒杯邁著長腿往夏念初走去。
冷培雅也看到了夏念初,見她不要命的喝酒腦海裏亮光閃過,隨即離開幾個好姐妹的圈子,不懷好意的朝夏念初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