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還好吧?”冷擎天眸光複雜的看著仰躺在真皮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單炎澤。
墨黑的碎發全濕,就像剛從水裏撈起來,輪廓精致分明的臉密有些蒼白,上麵密麻麻的布滿汗珠,高級訂製的黑色襯衣,領帶並著最上方的幾顆紐扣扯開,露出古銅色的精壯上身,莫名的性感狂野。
隻是眉宇間的沉鬱還是讓冷擎天心裏有些擔心的,剛剛的情景他都差點叫救護車了,可是這家夥硬是挺了過來。後知後覺叫救護車似乎對單炎澤並不是什麼好事。
“要不要請daivd來看看?”
“不必。”
單炎澤心裏亂糟糟的,剛剛出現在腦袋裏的畫麵讓他心裏莫名的絞痛,腦袋疼得像要爆炸,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仿佛他缺失了的那一塊極力的在彌補,可是又被什麼阻攔下來了。
手下意識的附上心口,那裏還留下了躁動過後的餘波。
“要不回去休息吧?”,冷擎天不死心的繼續說道。
“出去!”單炎澤薄唇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無力卻堅定!
冷擎天心跳微滯,隨即斂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我走。”
他原本想要問問單炎澤,有沒有想起什麼,可是瞧著他現在的樣子,似乎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看來隻有改天了。
等到冷擎天離開,單炎澤緊閉的雙眼立刻睜開,深邃的瞳孔宛如猛獸般嗜血通紅,慢慢的變得清明無痕。
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威,替我查一個人立刻馬上。”
利落的掛斷電話,鷹眸緊緊的黏在視頻上,從夏念初出場到離開,反複的循環。
“zoe夏念初”
帝都醫院
夏念初有些失望的從醫院裏麵出來,站在門口,她仰頭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燥熱的陽光打在臉上,她卻覺得莫名的冷。
腦袋裏不住的回蕩著護士長的話,“您要找的人,已經不在我們醫院了,況且都過了四年,您怎麼知道她有沒有換聯係方式,或者換手機?所以您看了資料也沒什麼用,您還是想其他辦法吧。”
不在了,那個護士居然不在這家醫院了,夏念初覺得自己就像漂泊在海上的偏舟,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不知東南西北誰是誰。
當初她在病房裏錄下了與冷培雅的對話,那些東西就是那個女人自殘來陷害她的證據。
可惜是借助的帝都醫院護士的手機,想著開庭的那天可以利用,替齊敏洗刷罪責的。可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讓她都忘了還有那段錄音,更可恨的是,當初她心力交瘁,心裏更是怨恨單炎澤,對他安排的護士也連帶著不待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當初照顧她的那幾個護士姓甚名誰,現在她大海撈針的怎麼去找?
“念初,你是念初?”
突然闖入的聲音召回了夏念初的思緒,回過神,待看到麵前的女人時,渾身一怔。
“念初,我是媽媽呀,你不認識了嗎?”
王樂萍沒想到居然會在帝都醫院見到夏念初,她昨天才看到了新聞,夏念初現在可是楚氏的副總,知名的建築設計師,可是那又怎麼樣,這丫頭始終是她王樂萍的女兒不是嗎?她不相信她敢不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