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炎澤淡淡的搖了搖頭,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角,側過身看了眼冷擎天,“既然選擇了忘記,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事,既然忘了就隨他而去吧。”
“怎麼不是好事,你知不知道,你忘記的是誰,她對你多重要?”
冷擎天激動的雙手抓住單炎澤的肩膀,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氣惱!
“你必須想起來,必須想起來”
四年前,是他打暈了單炎澤,讓藍斯帶走了齊敏和夏念初。當時夏念初挨了一槍,雖然他也不相信是單炎澤開的槍,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在場的,隻有單炎澤槍指著夏念初,默認了是他開的槍。
為了不造成更大的悲劇,他隻好那樣做,放他們離開!
可是沒想到,單炎澤這家夥回去後卻是高燒不斷,折騰了一個月,再次醒過來,居然失憶了。原本以為燒傻了的人,隻是失憶了,可他記得所有,卻唯獨忘了跟夏念初之間的事。
冷擎天每每想到這裏都是悔不當初,他原本以為打暈了單炎澤,等他過後冷靜下來再去英國找夏念初,可是誰想到,這一冷靜就是四年。
這四年裏,對工作,他不斷的拓展單達,冷血無情、殺伐果斷的淩厲手段更甚從前,這讓他攀上了一個又一個的高峰;對家人,他秉承爺爺的執念,跟冷培雅訂了婚,可謂是“皆大歡喜”,對安安也是疼愛有加。
可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失去自己換來的,他又做回了那個沒有心,冷冰冰宛如“殺人”的冷血機器的單炎澤。或許他僅有的溫暖都給了安安吧?
“炎澤,你要想起來,不然一定會後悔的!安安的母親是誰?你心裏的那個人是誰?”,冷擎天飽含怒火的聲音響徹整個書房。
“你不要聽單爺爺和冷培雅的話,安安的母親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反而是培雅,我的好妹妹,她詭計多端,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她嗎?現在居然要娶她,你給我醒醒吧。”
單炎澤狠狠的推開冷擎天,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冷漠梳離的聲音道:“冷擎天,你發什麼瘋?我不是說過了不準提起那個女人?你膽子太大了!”
“哼!一個勢力虛榮,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的女人,怎麼配做安安的母親?”
他的兒子出自一個如此不堪的女人,對他下藥,爬上他的床,還四處勾搭別的男人,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做他兒子的母親?要不是看在她生下安安的份上,他早就命人殺了她了,免得她以後壞了安安的名聲。
單炎澤漆黑深邃的眸子宛如地獄冰潭,森然冷冽!
“安安的母親死了,我不希望在從別人嘴裏聽到關於她的事,明白了嗎?”
冷擎天心裏百感交集!手緊握成拳,俊逸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她死了,也是被你打死的,你還不知道吧,她是被你一槍打死的?”
見單炎澤脊背挺直,冰製的眼眸閃過詫異!
“你記得所有人,卻忘了最重要的那個,真是可悲!希望你不要後悔!”
因為她就要回來了!
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全然不顧單炎澤的驚訝,大步走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