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她似乎很不好,臉色蒼白如紙,手附在肚子上,難道?
“夏念初,你挺著,我馬上叫醫生,你不要睡。”
顧蘭蘭淚水模糊了眼睛,一手摟著夏念初,一手摸索著包包裏的手機,可是由於心裏太過慌張,摸索了好久都沒有拿到,狠狠的全部到了出來。
“嘭”
正準備拿起電話,門卻被外力踹開,嚇得顧蘭蘭趕緊抱緊夏念初,蓄滿淚水的眼,看著門口方向。
楚宴修渾身帶著戾氣的大步走了進來,沒有看顧蘭蘭一眼,抱起夏念初就往外走。
腳上健步如飛,薄唇湊到她耳邊狠狠的道:“夏念初,堅強點,給我挺著,清楚了沒。”
顧蘭蘭就這樣呆坐在原地,心裏百感交集,後知後覺的收好情緒,慌忙拿起包包追了上去。
旁山國際醫院
這裏是帝都最私密,最國際化的醫療院,來自五湖四海的醫生聚集在這裏,醫療條件可見一斑。
接待夏念初的醫生叫雷諾,是個高大帥氣的意大利男人,由於是楚宴修的朋友,所以給開了個後門。
顧蘭蘭趕到的時候,隻見楚宴修灰色的西裝,胡亂的扔在一邊的長椅上,低垂著頭,倚在白色的牆壁上,不知在想什麼?身上上好的白色襯衣與之榮威一體,莫名和諧。
她意味不明的看著他,多年的相處,她能感受到他的不安惶恐,甚至是煩躁,心裏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就這樣不遠不近的看著他,一直到急救室的紅燈熄滅,門緩緩拉開。
“諾,他怎麼樣?”
楚宴修飛快的大步走過去,手不自覺的緊緊捏住雷諾的手臂。
雷諾眼角微微上挑,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mark,你在擔心?她是你的誰?”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跟我廢話,我問你話,你聽不見嗎?”
該死的,他現在隻是擔心單炎澤已經知道了夏念初在他這兒,這要是楚了什麼事,遊戲還怎麼玩下去,他可不想提前對上那個家夥。
對就是這樣的
雷諾饒有興致的道:“哦?那你這麼激動幹嘛?”
眼神示意楚宴修,他還抓著他的手。楚宴修狠狠的甩開,收起臉上不屬於自己多餘的表情。
“我看你最近是討打是吧,愛說不說,我自己進去看。”
“唉唉!等等。”
雷諾立馬伸開手臂攔住楚宴修,“我說你這個家夥,咱們這麼久不見,也不關心關心我這個朋友,對別人倒是挺在意的嘛?”
見楚宴修白了自己一眼,雷諾也不買關子了,“她沒事,隻是動了胎氣,最近可得小心點,孩子月份大了,不宜動氣,不可以太過激動,喜怒哀樂最好適可而止。”
楚宴修懶得在聽他廢話,錯開他的手,往病房裏走去。
雷諾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我說,你就不能等到護士收拾幹淨,把她轉入vip病房,你再去看她嗎?還說不擔心,口是心非的家夥!”
顧蘭蘭原本跟上的腳步因為站立太久,微微顫抖,聽見雷諾的話,自嘲的停了下來。
算了,她進去也是多此一舉,沒得惹人嫌。
可是為什麼心痛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