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炎澤胸口的怒氣四處衝撞,此刻完全壓抑不住了,“嘭”
紅木書桌上,單正南剛用的古典名貴茶杯“壽終正寢”,單炎澤手上的鮮血染紅了一大摞畫紙。
書房外的單管家渾身一抖,滿目蒼痍的眼眸裏劃過濃濃的擔心。
書房裏,單正南難以自信的看著單炎澤的手,“你這個不孝子,你要氣死我嗎?為了那樣一個女人,你居然你”
他感覺呼氣急促,右手捂著胸口狠跌在椅子上,不住的哆嗦。
單管家敏瑞的發覺了書房裏,有什麼不對,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
“單管家,備車!”
突然一聲急促震耳的聲音,從書房裏響起。
單管家腳步有些紊亂,果然還是出事了。
連忙提著心按單炎澤說的去做。
帝都醫院
單炎澤疲憊的靠在牆上,眼光期待的凝著急救室門口。
此時的他很是頹廢,右手上血流不止,絲絲血紅黏在上好的襯衣上,俊美如神的臉上寒冰滿布。
他又“入魔”了,剛剛差點他就害死了自己的爺爺,從小就對他悉心教導,相依為命的爺爺。
悔恨擔憂,煩躁焦慮無措幾乎要淹沒他。
單管家見這樣的單炎澤,也很是心疼,酸澀的安慰道:“少爺您別擔心,老先生會沒事的。”
他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這個孤獨無措的孩子,哎!
“炎澤,單爺爺沒事吧?”
正在這時,冷擎天終於趕到了醫院,見到單炎澤飛快的從長廊那邊向他跑過來。
“冷少!”
單管家微微躬身示意,就默默的看一眼單炎澤的右手,往一邊走去。
冷擎天還有什麼不知道的,狹長的風目裏異常複雜的神色閃現。
慢慢靠近單炎澤,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先去包紮一下吧,你的手不想要了嗎?”
這家夥真是自虐狂,前段時間才挨了頓打,這又弄傷了自己的手
單炎澤紋絲不動,依舊倚在牆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急救室,嘴裏喃喃自語,“我是不是很不孝?”
冷冷的自嘲讓冷擎天心裏莫名辛酸,“喂?你這小子幹嘛這樣說自己,論不孝你哪兒比得上我,我可是每天把我們家老爺子氣得半死。”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還是單炎澤第一次這麼說自己。
想到單管家給他打電話時,若有似無的歎息,他很為這家夥擔心。
但是現在不好問,反正除了夏念初,他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會讓他這樣了。
“美麗的護士小姐,能不能麻煩給我一個醫藥箱,這兒有個病人有點怪癖,不願別人碰他,所以”
冷擎天知道單炎澤倔強的脾氣認定的事情絕不會變,他即是不願意去包紮,那就隻能他親自上手了。
一邊小護士見冷擎天這麼個大美男,立馬心花怒放,羞紅著臉把包紮傷口的東西都準備好,給他送了過去。
其實單炎澤的右手,也隻是被茶杯的碎片割傷了,不過是傷口有些神,冷擎天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不客氣的拉過他的手細心的給他上藥包紮。
一時間長廊裏安靜空幽,隻偶爾聽到冷擎天忍不住的抱怨嘀咕聲,不過隻是“獨角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