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初打心裏討厭醫院,不僅是因為童年的陰影,而且還有在懷孕的這五個月裏,她已經快要數不清進醫院有多少次了。
站在帝都大醫院的門口,她自嘲的垂首撫摸著小腹,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還真是多災多難!
幾次都差點失去他,可是又奇跡般的保住了他,心裏的漣漪就止不住的泛起。
“少夫人,我們進去吧,少爺已經安排好,產檢的醫生也已經在候著了。”
單炎澤回了老宅,單管家說是老爺子身體出了狀況,所以大清早就急招他回去了。
夏念初雖有心盡孝,但是保不住人家不稀罕,而且老爺子恐怕不會再想看到她。
想到這些,夏念初心裏難免不安,她怕單老爺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她該如何自處?單炎澤如果失去唯一的親人,她又該如何麵對他?
威發現少夫人,下了車就一直盯著醫院門口,兀自沉思,憨憨的扒了扒頭,他實在是不知道這門有啥好看的,“夫人,我們進去吧,這會兒醫院裏的人多了,撞到您就不好了。”
夏念初壓下心裏的胡思亂想,白皙的臉上帶著溫暖幹淨的笑,“走吧,醫生該著急了。”
產檢很快,夏念初幾乎是結果一出來,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走,搞得威一頭霧水,隻能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犀利的眼神時而掃過周圍,就怕哪個不長眼的撞到他家少夫人。
果然就有那麼個“不長眼”的人
顧芸芸得知楚宴晨受了傷,被楚宴修安排在這家醫院療養,就興衝衝的跑到這裏,美曰其名是看病人,實則是見一見心心念念的楚哥哥!
醫院門口,夏念初剛轉過玻璃門就“迎來一大束紫羅蘭”。
“喂,你眼瞎呀?走路都不帶眼睛的?”
顧芸芸抱著手裏的花,原本好心情的眯著眼睛湊到花骨朵上,嗅著它的香氣,結果被人這麼一幢,差點就沒抱穩手上的花,憑她大小姐的暴脾氣,一不小心這嬌蠻勁兒就上來了。
“顧小姐眼睛倒好,隻是似乎也沒多大用處,你走路都是低著頭的”
夏念初故做思考道:“哎呀!知道了,似乎是長錯地方了,顧小姐的眼睛應該長在腦門上才對呀!”
顧芸芸在聽到夏念初的聲音的那一刻,已經是怒不可遏了,放下手裏完全遮住她那張精致娃娃臉的紫羅蘭,“夏念初,是你這個騙子,你還好意思出現在本小姐麵前,本小姐要是眼睛長錯地方了,那你豈不是心放錯了地方?”
她這幾天一直在想,冷家壽宴上單炎澤那句“他壓到我們的寶寶了”是什麼意思?
原諒她並不是很靈光的腦袋,糾結了這麼久總算是讓她給理出來了:“夏念初就是個騙子,外加水性楊花”
“你說什麼呢?顧芸芸,我什麼時候騙你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夏念初是真的生氣了,明明就是顧芸芸不講道理的先罵她是瞎子,她隻不過是回她一句,沒想到她居然會那麼大聲的罵她是騙子。
“本小姐現在沒有時間理你,讓開。”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必要為了這個“騙子”浪費時間。
“顧芸芸你今天不說清楚別想進去,我不可能隨便讓人誣陷的,你說我是騙子,總該給我一
個機會了解一下,我夏念初到底騙了你顧大小姐什麼吧?”
她真的不是有意為難她,但是每個都有權利為自己正名,不是嗎?她夏念初自認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從來都堅信“愛”自己的性子,讓她很難忍受被人誤解。
“你以為攔得住本小姐嗎?”
她顧芸芸想進去,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