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炎澤知道她的意圖,淡定自若的打量著周圍“含苞待放”的梅花,俊美絕倫的臉慵懶自顯,抬手拂過她耳垂的發絲,隨後一本正經的道:“甚美!”
“啊?”
回過身,眨巴著大眼睛,想要從他臉上找出自己期待的不自然或是尷尬,不過顯然是她低估了這個男人。
“我說梅花甚美,時而亭亭玉立,靜如“神女”,時而迎風招展,動若“野兔”,你說美不美嗯?”
單炎澤深邃的眼眸閃過戲虐,每說一句就靠近夏念初一步,最後成功的吻上期待已久的粉唇,低啞一笑。
夏念初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個男人是在“誇她”呢,粉霞從耳根處蔓延至瓷白的小臉。
“單炎澤,你居然敢嘲笑我,你說誰是野兔子呢?”
推開他靠近的身子,夏念初退後一步大吼道。
“誰回答,就說誰唄。”
誰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想要嘲笑他的,他怎麼會不知道梅花的花期是春天,但是他就是惡趣味的想要看這隻“小刺蝟”上串下跳的樣子,很有趣不是嗎?
夏念初果然跳起來,抓著單炎澤整潔無暇的衣領,與他據理力爭。
不遠處的齊敏,看著這一幕,寒冰的眼眸越發深沉,雪白的手緊握成拳。
拚命壓下心裏的異樣,看著夏念初一如當年那般溫暖幹淨的小臉。
很久很久以前,那似乎是她活下去的動力,或許當夏念初從臭水溝裏拉起髒兮兮的她的那刻起,小小的胳膊卻倔強的攙著她走過陰暗的十裏巷子,糯糯的嗓音不停的鼓勵她,撐下去。
她已經迷失了
五年前因為對夏念初異樣的感情,使她義無反顧的隻身去往美國,她走得幹淨利落。
她恨夏念初的食言,兩人明明約好,一起去追尋夢想的,可是臨走前,她卻給了她一個驚喜。
“我我不去了”
她還記得當時她心裏的怒氣完全隱沒了理智,絲毫沒有問緣由帶著滿身的怒火,一個人上了飛機,自此天各一方。
五年來,她不斷的用工作學習來麻痹自己,但是心裏始終是空的,唯一的“親人”,終於鼓起勇氣正式自己的錯,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歸國原因,可是似乎她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她身邊已經有了能夠保護她,能夠給她安穩的人,恐怕已經忘了當初的夢想了吧。
也忘了她這個不太重要的朋友
齊敏自嘲一笑!
看著走遠的兩人,她終是停在了原地,就這樣看著她們的背影,越拉越長,越拉越遠,漸漸消失在視線裏,就像她與她,她們的距離永遠都是那麼遠。
自從生日過後,單炎澤也開始正式的忙了起來,從日本回來後就一直陪著夏念初,公司一大推的事情等著他處理,所以每天早出晚歸的,夏念初連人影都看不到。
至於夏念初,由於天氣漸冷,花園也不去了,就呆在臥室裏看書,畫畫,或者拉著劉媽教她做菜。
“哎呦,少夫人,您別忙活了,小心肚子裏的寶寶,您想吃什麼,我做給您吃就行了,您不必親自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