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嚇了一跳,轉頭愣愣地問白慕凡,“慕凡,你有沒有覺得暖暖從肚子大起來之後,好像脾氣暴躁了不少啊!”

白慕凡輕咳了兩聲,心裏給向北點了個讚,但麵上卻不斷給向北打眼色,童暖暖可就站在他身後啊!

向北後知後覺說錯了話,正想補救一下,就聽童暖暖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兩聲,頓時臉色一白。

“那什麼……我是來送東西的!”說著,向北把文件夾放到桌上,眨眼的功夫就溜出了門外。

看著桌上的文件,童暖暖好奇地問:“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一起看。”白慕凡拉過她的手,把她抱到腿上,一手攬過她輕輕搭在她的肚子上。

翻開文件夾,上麵一串醫學專用名詞,童暖暖看不懂,隻覺得無聊,就扭過頭趴在白慕凡肩膀上。

等到白慕凡合上了文件夾,童暖暖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問:“這是什麼?”

白慕凡低了低頭,咬住她的手指,舌尖在她指肚上舔過。

“是康子給的檢查報告。”啄了口她的小嘴,白慕凡摸著她的肚子說:“前不久監獄裏傳來消息,燕茹雪病重要到外麵的醫院診治,康子擔心她耍花招,所以接管了她的病例。”

“結果呢?”童暖暖靠在白慕凡肩膀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肺癌晚期。”看了眼桌上的文件夾,白慕凡平靜地說道:“康子給她做檢查的時候,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最嚴重的就是肺部。”

童暖暖微微一愣,抬起頭看他,“她不是沒事了嗎?怎麼還……”

“肝髒移植手術後,的確沒有在她體內發現癌細胞,但她動完手術沒有好好休養,之後又被送進了監獄的醫院,條件差,身體也不好,癌細胞再出現都是很正常的。”捏了捏童暖暖的鼻子,白慕凡問她,“你忘了,康子說過癌症並不是靠器官移植就能好的。”

童暖暖盯著某處發了會呆,然後說道:“這大概就是她的報應吧!想要利用儒承的器官救活自己,卻沒想到一切都成了一場空。”

“她到現在都死不悔改,或許老天都看不過眼了。”白慕凡輕嗤了一聲,言語中滿是對燕茹雪的不屑。

歎了口氣,童暖暖問:“那她現在怎麼辦?肺癌晚期沒得救了吧?”

“回監獄等死。”把童暖暖往上托了托,白慕凡輕聲說:“燕德立死前什麼都沒給她留下,她沒錢沒關係,隻能這樣了。”

燕德立在得知燕茹雪害死燕儒承之後,氣得心髒病發,進醫院後沒幾天就病死了。

臨死之前,燕德立還立下了遺囑,成立了儒承基金,把所有物業和錢,包括他手上持有暮雪集團的股份,全都變賣後用來資助孤兒院的孩子,一分錢都不留給燕茹雪。

事到如今,童暖暖常常會想,這個決定大概是燕德立為燕儒承做過的最正確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