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燕茹雪被查出腎衰竭後,她的脾氣就變得古怪,動不動就懷疑別人,甚至還會為此發脾氣。
Tim體諒她的病情,從沒跟她翻過臉,現在聽她這麼說,他心裏雖然不舒服,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是擔心你的身體。”輕歎了口氣後,Tim由衷說道:“就算近期做手術,但之後的恢複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以後你不能再勞累了!”
“我的身體好著呢!”燕茹雪對這個話題格外的敏感,“你別忘了你說過的話,一到醫院就做檢查!至於北城的事,你聯係森姆,讓他先躲幾天,要是被抓了,咬死不承認就行了!”
見燕茹雪打定了主意,Tim隻能點點頭。
不一會兒,車子停在燕儒承的公寓樓下。
燕茹雪看了眼四周,眉頭微皺,“他就住在這種地方?”
“是,這附近有個酒吧,儒承少爺是那裏的常客。”Tim點點頭,先下車給燕茹雪開了門。
到了燕儒承住的那間房門口,Tim敲了敲門,一個年輕人開了門,見到燕茹雪後,朝她低下了頭。
“小姐,儒承少爺在裏麵。”側了側身,年輕人欲言又止。
燕茹雪沒耐心和他多說,推開他就往裏麵走,才走了幾步,就聞到一股酒臭味,混合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衝的她眉頭緊皺。
“這都是什麼味兒啊!”燕茹雪一邊捏著鼻子,一邊轉頭看Tim。
年輕人訕訕地說:“儒承少爺剛吐過,所以……”
一聽這話,燕茹雪眉頭皺的更緊了。
見狀,Tim趕緊拉開了窗簾,把窗戶全都打開。
窗外的新鮮空氣灌進來,燕茹雪總算敢用鼻子喘氣了。
她環顧四周,卻沒見到燕儒承,燕茹雪抬頭看向年輕人,眼裏詢問的意思十分明顯。
年輕人看了眼房門後的洗手間:“在裏麵呢!”
燕茹雪朝Tim使了個眼色,Tim向前一步,一腳踹開了洗手間的門。
洗手間內,燕儒承抱著馬桶,正大吐特吐,聽到踹門聲,他連頭都沒抬。
燕茹雪幾乎快要認不出來,眼前這個邋裏邋遢猶如流浪漢的男人,竟然是她那個意氣風發的弟弟!
“Tim,幫他醒酒!”退後了一步,燕茹雪朝Tim使了個眼色。
“儒承少爺,對不住了!”
說完,Tim大步朝前,一把揪住燕儒承的後衣領,把他摁在浴缸旁,同時拿過花灑,開關擰向了涼水。
“幹什麼!鬆手!放開我!”涼水衝的燕儒承清醒了許多,他不安分地扭動身體,試圖擺脫Tim。
Tim死死按著燕儒承,抬頭看了燕茹雪一眼。
見燕茹雪揮揮手,Tim才手一鬆,燕儒承摔坐在地上,頭發還在往下滴著水。
燕儒承踢著雙腿,撒氣地撥弄著頭發,然後抬起頭看向燕茹雪。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燕茹雪嫌棄地皺著眉,“為了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你真是有出息啊!”
不理會燕茹雪的冷嘲熱諷,燕儒承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問:“你來我這兒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