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哥,要不先把葉小姐敲暈?”衛煦倒不是心疼被咬的莫褚尋,而是心疼羅葉,看她這樣痛苦,心裏也跟著酸酸的。
“不用,專心開你的車。”莫褚尋的聲音沙啞,聽起來一如既往的平靜。但細心的衛煦發現,他這句話,是從嘴裏咬出來的。
後麵羅葉又鬧了一會兒,此時正是毒癮發作的時候,她再堅強的心智,也在這一刻沒能清醒過來。
而且,因為她曾經也飽受過毒癮的折磨,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沒人比她更了解了。她喝的酒水不多,之所以發作得這麼快,這麼猛,完全是來自於她對毒癮的熟悉和抵抗。下意識的想要去抗拒,卻又因為太熟悉了這種感覺,所以這個時候發作的那麼猛,完全是潛意識裏的印象。
衛煦沒有再說話,隻是再次飆快了車速。車子在公路上一路狂飆,期間羅葉發作了幾次,一次比一次猛,將莫褚尋當做了“肉包子”,不是啃就是咬,那凶狠沉重的力道,連衛煦看了都有點替莫褚尋覺得疼。
“尋哥,快到了。”
莫褚尋懶得理會他的廢話,隻是緊緊抱著她,不時在她耳邊低喃。也許累壞了,後麵羅葉的情況好轉許多,起伏激烈的情緒也慢慢的舒緩。車子一路飛馳,很快就到了公寓,而衛煦聯係的芬妮醫生,此時也到了公寓樓下。
莫褚尋抱著她下車,羅葉用力掙紮了一下,正好拳頭正好撞在他的肩頭,莫褚尋發出一道悶哼,緊蹙了眉。
衛煦過來想要幫他接住羅葉,被他冷冷橫了一眼:“閃開,不要碰到她!”
衛煦一怔,手倏的收了回去,愣愣的看著莫褚尋,沒好氣的說:“嘖!該死的占有欲。”
莫褚尋懶得理他,抱著羅葉匆匆的進了公寓,衛煦在後麵招呼芬妮醫生。這是跟衛煦多年有往來的醫生,此時看到這一幕,隻是皺著眉頭,倒沒有多問什麼。拿著醫藥箱就跟了進去。
臥室裏,芬妮醫生將兩個大男人趕出去,關上房門後,才開始為羅葉做檢查。
門外,莫褚尋焦急的來回踱步,神色焦慮不安,一雙深邃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房門,望眼欲穿。要不是之前芬妮醫生叮囑他們不能進去幹擾,此時他早就已經衝進去了。
過了一會,芬妮才推開門走出來,莫褚尋衝上去,“她怎麼樣了?”
“輕微海洛因中毒,病人現在情緒激動不安,心裏極度驚恐,有些呼吸困難,戒斷毒癮可能需要10個小時左右。”
緊接著,她又吩咐衛煦:“去拿筷子過來,她飲酒的時間不長,現在還有機會催吐。”
不等衛煦動身,莫褚尋已經先他一步跑去找了筷子回來。芬妮醫生用筷子壓住羅葉的舌頭,將胃內尚未吸收的酒精盡快地排出來。
然後,又給她注射了鹽酸納洛酮,看著藥液一點一點被她的身體吸收,莫褚尋緊繃著臉,眼神漆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