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日的早晨,赤井秀一先是做了日常鍛煉,然後坐在床邊,打開吉他盒給隨身攜帶的狙擊木倉做日常養護。
他反鎖了門,裝作無人在家。
牆上的指針指到九點的時候,細細碎碎的聲音從門那邊響起。似乎早有預料,赤井秀一揚起被子遮住狙擊木倉,在他做完這個動作的同時,伴隨著‘哢嚓’一聲,門開了。
“早上好,赤井先生。”隻在照片上見過的麵孔出現在門外,他穿著並不惹人注意的正常黑西裝,推開門的手臂上搭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而他另一隻手上光明正大的拿著一根鐵絲。
不出意外,就是這個鐵絲剛剛撬開了安全屋的門。
但是罪魁禍首似乎沒有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很自然的走進屋子,接著自覺坐到了沙發上。
“像之前說那樣,我們來談談吧。”他的右腿輕輕翹在了左腿上,裸-露在繃帶外的鳶色單眼輕輕眯起。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太宰治。
而他對麵的優秀探員同樣牽起嘴角。
雖然他們約了時間,但是並沒有約定地點。
這樣看來這位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和他猜測的一樣,對橫濱的掌控力強到可怕。
“當然,不過在此之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雙方默認的簡單試探結束,他站起來,大步走過來,在來人的對麵沙發坐下。
“請。”太宰治攤手,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停頓一下,赤井秀一綠色的瞳孔中倒映了眼前人的模樣。
“為什麼今天綁的是右眼?”
和照片上的模樣不同,這個人用繃帶裹住的不是左眼,而是右眼。
赤井秀一真切的好奇,既然左眼沒有問題的話,那麼他的右眼應該也沒有問題。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遮住自己的視線,這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這個問題似乎讓太宰治有點意外,他那隻鳶色的眼睛微微睜大,而後唇角的笑意更加濃鬱。
他歪了一下頭,用輕快的語氣說著:“隻是稍微覺得,這種時候這麼穿會比較合適。”
遮著右眼,身穿黑西裝披著黑大衣,這是黑時宰的裝扮。
但是這並沒有別的意思。
從中之人矢澤千秋的角度來說,他隻是想穿正常一點的衣服出門。挑挑揀揀一堆sr卡,最後能用的隻有【掌上遊戲機】這套。
黑時宰穿的衣服,脫了不科學的黑色大衣,就真的很像路上那些拎著公文包的尋常社畜。
‘他真的不是社畜嗎?’矢澤千秋真切的懷疑。
三年犯下1075起案子,黑時宰是不是連睡覺的時候都在犯法?
“好了讓我們說回正題。”換了個翹腿姿勢,矢澤千秋收回自己跑偏的心思,繼續扮演首領·黑時·宰,“‘black’內部找到‘老鼠’留下的信息了嗎?”
太宰治這次出來就是為了和赤井秀一麵對麵交流情報的,才不是為了躲什麼人。
隻能說,‘恰好’錯過了。
似乎得到了解答又似乎什麼都沒得到,赤井秀一沒有過多的糾纏那件關係到隱私的事情。
“‘老鼠’在‘black’的行動十分隱蔽,我認為他隻會暴露想讓外界知道的事情。”他拿過旁邊的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我在首領的電腦裏找到一段意義不明的文字。”
他將電腦轉了一百八十度,讓坐在他對麵的太宰治能夠看清屏幕。
那是一串毫無意義的字符,沒有空格,沒有區分大小寫的字母和數字沒有順序的排列著,沒有任何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