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還得去拜訪另外一個人。
西神域的一座隱秘的高山上，白天羽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燕斌，他微微皺眉：“屍燭林的鬼王燕斌。”夏侯禎和他說過燕斌不但是屍燭林的鬼王，還是鹿鳴山莊的背後之人。
可他習慣了把眼前之人看作是當年那個曾經出手相助的鬼王燕斌。
燕斌也沒有想過會在這裏看到白天羽，他說道：“阿翎讓很多人去找你，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裏。”他從未想過這裏除了那個人外，還有別人的存在：“看來是他救了你。”
瞧著白天羽身上的氣息，倒是比以前強多了。
白天羽得知君翎讓人去找自己，他心裏忍不住有幾分歡喜。他所求並不多，隻要她心裏有一點點自己的位置就可以了，那怕隻是當成同門看待。
現在看來，自己所求真的實現了。
“的確是前輩救了我。”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在自己快要被人殺死時，是無名前輩出現，救了他。也是前輩收留了他，並且教導他。
雖然沒有拜師，可在白天羽心裏，他算是自己的師父。
燕斌點點頭：“你沒事就好，我會讓人傳信給阿翎，讓她不用為你擔心。”對於眼前之人的小心思，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甚至他還利用了這個人想要去給北淺陌添堵，誰曉得眼前之人即便到了玄靈大陸，也從來不會主動湊到君翎跟前，更別說做什麼偏激的事。
以前他覺得這個人是一個廢物，麵對著心愛之人，居然不會想法設法做出生米煮成熟飯這樣的事。到了現在再相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境發生了變化。
他瞧著白天羽，才明白這個世上真的有君子的存在。
“有勞了。”白天羽淡淡說道：“前輩已經在後院裏等著你。”說完後他便和燕斌擦肩而過，頭也不回去忙自己的事了。
燕斌走進小木屋後，看到一個身穿著布衣的男人正在院子裏鋤地，而後院裏種滿了各色鮮花，燕斌知道這些都是那男人種的。
燕斌上前幾步，喊了一聲：“四海。”
四海聞言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被火燒得猙獰恐怖的臉，他看到是燕斌來了，淡淡說道：“怎麼來了。”每一次燕斌來之前都會傳信給自己，詢問他有沒有在山裏。
距離他上一次來，已經過去了百年。
燕斌說道：“有點事想要問一問你。”
四海繼續開始鋤地：“說吧。”對於這個曾經救過自己的人，他沒有說不的資格。畢竟救命之恩到現在還沒有還。
燕斌問道：“你可曾知道天道一族的族長夫人叫什麼名字？”
“年瑩。”四海挺直腰背，看向燕斌：“你問這個作甚？”天道一族已經出事了那麼久，沒想到燕斌居然還會問這樣的事。
燕斌低聲呢喃：“年瑩，年詩盈。”
他在心裏暗暗想著：她們會是同一個人嗎？
他看了一眼四海：“沒事，隻是好奇問一問。”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事，說道：“我遇到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