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爺站起來,淡淡看向自己父親:“爹,家族裏的事孩兒不想管,我父子兩人隻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日子。”
說完後,他看向二哥:“二哥,殺人者,人恒殺之,你我姑且看看,蒼天饒過誰。”以前不想撕破臉,那是因為岑家,可是現在,他真的不想忍下去了。
不能報仇已經很憋屈了,可現在瞧著二哥也死了兒子,還死了妻子,他覺得大快人心。這算是報應嗎?
也許,是的。
把自己心中想要說的話全都說完後,他帶著兒子離開了夏侯禎的院子。
至於自己的父親,以後就權當是父親一樣敬重,至於親近,嗬嗬,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擔心自己和兒子和父親太過親近,自己那枉死的心愛妻子此生此世也不會入夢了。
他已經失去了她,若是連夢到她的資格都沒有了,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看到了沒。”岑匡睿看向岑匡笙:“為了一己之私,害得自己唯一的弟弟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岑匡笙冷笑:“那是因為他自己愚蠢,不爭不搶。這個世上,隻有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利。”
他的話音才落下,隻見北淺陌已經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手緊緊的掐住岑匡笙的脖子,陰冷無情的聲音從他的嘴裏吐出:“看來,你挺有自知之明的,隻有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利。”
他直接把人扔到一邊去,強大的威壓籠罩在岑匡笙的頭上,他全身癱軟在地上,口中吐著鮮血,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北淺陌居高臨下看著倒在地上的人,而他的父親和兄長也沒有伸出手拉一把的意思,君上冷冷道:“即便本君當真殺了你兒,你也隻能忍著,因為你在本君眼裏隻是一個連報仇資格都沒有的廢物。”
一句話,讓岑老家主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沒辦法,他自己教育出來的兒子,現在撞到鐵板,隻能自己承受。
他很清楚,今天若是自己不出現,老二一家子都保不住了。
要打嗎?
他這個九階玄皇打不過人家這個玄皇巔峰。
打不過,隻能忍著。
“你那廢物兒子隻要不犯到本君手上,本君連看他一眼都覺得髒了眼。”北淺陌轉過身去,緩緩走到妻子身邊坐下來:“可,他若真的犯到本君頭上來,本君即便當著你老子的麵也敢殺了他,而且,你老子還不敢多管閑事。”
“你可信。”
最後三個字像是一柄利劍一樣穿刺在岑匡笙的心裏,是啊,北淺陌是誰,是連自己父親都忌憚的存在,若是他真的要殺了自己的兒子,大可以光明正大殺了,而且他們還不敢去報仇。
所以,他一開始想著拿捏這夫妻兩人去威脅大哥大嫂還真是做錯了。
思及此,他又狂吐一口鮮血。
岑老家主歎息一聲:“都是老夫的錯,養而不教,教而不嚴,這才導致今天這一切的發生。”被人算計到頭上來了,還後知後覺。
想到這裏,他都覺得自己沒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