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妹你在哪?”
蘇若楓“!!!”
....蘇明俞你總算做了件有用的事了。
“哥哥我在這。”比往日都要甜美數百倍的回喊聲。
蘇若楓佯裝為難地看向慕容卿,“譽王殿下,興許是年宴要開始了,我哥哥便來尋我,若還有旁人跟來,看見永澤和譽王殿下在此處交談,恐怕會有損清譽,如此看來還是永澤先行一步較為妥當,譽王殿下慢走。”
說完便麻利地提起繁瑣的裙帶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逃離尷尬現場,連青歌和宛宛都忘了叫。
慕容卿驀然回首凝望著蘇若楓匆忙離去的背影,紅衣似火。
有損清譽....
這樣含糊其辭的話,他還從未想過能從她的口中說出,清譽...他的還是她的?
苦笑的酸澀感蕩在心間,她還真知道怎麼才能最傷他。
不過片刻的交談便是有損清譽,那楚南城和她朝夕相處的一個月時光,又算什麼。
若楓,告訴我,這便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嗎?
皓月隱於雲後,白衣男子靜站在湖畔邊,冰麵映照著男子出神的麵容,玄痕不知自何時出來,
“主子,為何不告訴永澤郡主,您一直暗地裏保護著她的安全,若是郡主知道,想必會對主子多一分..”
“玄痕。”慕容卿打斷,清冷的眼神不經意地透著勒令,“此事不可再提。”
他知道皇兄暗殺楚南城一事,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皇兄竟想將若楓一同暗殺。
那一夜他得知次訊,徹夜難眠,在震驚皇兄心狠手辣之時,還不忘回首往昔。
皇室無情,兄弟更是如此。
父皇子嗣眾多,卻沒幾個能活下來,早夭的早夭,瘋魔的瘋魔。
世人皆說父皇血腥氣太重,才會遭到老天的報應,可隻有他知道,他的這些兄弟,多半是皇兄暗下黑手。
若不是他在八歲那年無意間撞見皇兄引誘十皇弟墜湖,他恐怕到今日還以為皇兄是表麵上那般性情純良。
皇兄發現了他在一旁窺見,冷靜的麵容沒有半分詫異和被撞見後的無措。
“容卿,你瞧見了什麼?”
年幼的景慶帝俊朗的輪廓已初步顯現,危險的雙眸微眯,緊瞧著慕容卿的麵容,不放過一絲一號的情緒。
“太子殿下,容卿什麼也沒瞧見。”
慕容卿自小便是眾多皇子中天資最為聰慧的,卻也是最會隱藏情緒的,正是憑借這般不爭不搶的性子,才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中安穩的活到現在。
“哎。”
景慶帝聞言稍稍鬆懈,抬手輕撫麵前比自己矮一頭的慕容卿,似是悵然
“容卿,你可知,若我今日放過十弟,他的母妃便會聯合左相重挫我在朝中的勢力。”
這....便是大齊的太子,擾了他的大局,即使是手足,也照殺不誤,毫不遲疑。
慕容卿半抬清眸,小小年紀便令人摸不透情緒。
“容卿明白,太子殿下有真龍保佑,定會繼承大統。”
景慶帝頓了頓,深望了幾眼麵前比自己小幾歲的慕容卿,稚嫩的小臉毫無血色,壓著眸緊盯地麵,顯然是被方才的一幕驚到了。
不過,縱使這樣,卻還能保持泰然自若之姿,他的這個皇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